文/黄影
打开心灵的眼睛
每一座城所有的楼林
都是那般的透明
无论是一层二层三层
或者二十层五十层
那一张张脸型
都是相差无几的表情
开会聊天讨论
争执接电话发微信
挥拳跺脚瞪眼睛
皱眉沉思犯困
擤鼻涕打哈欠打喷嚏
一看就知道
这世界鼻炎病最流行
或电脑前的敲打视频
茶杯搁着一张张嘴唇
至于渐行渐远的背影
也都是那么有形
或慢悠悠荡来荡去
恰如牛鬼蛇神
或急匆匆或走走停停
或突然间一个转身
恰似左冲右突的鱼
恰似漂浮不定的云
他们到底在忙什么呢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些壁灯吊灯吸顶灯
仿佛一只只眼睛
看得清众生的面孔
却永远也看不懂他们
在忙与想中
成天到底为何折腾
即使晚上万籁俱静
三三两两的行尸走肉
像神出鬼没的幽灵
多数人虽然表面倒下
但一个个翻来覆去
没有一个消停
有的借二两酒劲
做一些肤浅的游戏
只有撞击的肉体
没有碰擦的感情
更多的是
你面向那一堵墙而睡
我一双含泪的眼睛
独闻你的鼾声
或者一个个梦呓
也那般雷同那般接近
你又赚了一桶金
我又挣了一桶银
或者你输我赢
或者你败我胜
甚至彼此的噩梦
也仿佛在一个梦境
被追杀被绑架
被抽打被蹂躏
或者在佛像前跪着
哭着忓悔着
泪流满襟
佛台前香火鼎盛
袅袅青烟恰似一个个
披头散发的灵魂
（ 20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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