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2024-02-14
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宋代词人张先在80岁时娶了一个18岁的小妾,兴奋之余作诗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苏东坡知道此事后就调侃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昨晚看完库布里克拍的《洛丽塔》,十分压抑,唏嘘、喘粗气。我关注的不是洛丽塔——是否这只是一段“一树梨花压海棠”式的奇怪恋情,并不重要。无法压抑的欲念才是主题。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有着精致头脑的知识分子,当他为欲念疯狂的时候,一切显得那样可怕。
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得由上腭向下移动三次,到第三次再轻轻贴在牙齿上:洛—丽—塔。
早晨,她是洛,平凡的洛,穿着一只短袜,挺直了四英尺十英寸长的身体。她是穿着宽松裤子的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莉。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蕾丝。可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
主角恋童癖的成因在影片中得以体现,十四岁时,初恋因伤寒突然死亡,那个阳光灿烂,充满美好欲望的夏天变成噩梦,主角也将他对爱情的想象和渴望一并留在了十四岁。
洛清楚自己和亨的关系,可此时的她已经无处可去了。他们离开故地,到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小镇生活,洛进入了当地的女子学校。亨的沉闷和监视,身边朋友正常的家庭关系,让洛开始想要逃离。她用拥抱,亲吻,上床来换越来越多的零花钱。最终奔向了奎尔第的怀抱。
这个时候,亨的心理活动以画外音的形式对我们呈现: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哪怕她现在还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但只要我看她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她甚至根本就没有爱过他。落荒而逃的亨去奎尔第家中杀了他。电影中这一场戏极具张力,在洛的眼里神秘,高深莫测,魅力无限,充满智慧的剧作家实际上就是个猥琐,伪善,虛弱的恋童癖。
亨和奎尔第其实是一人两面,最后也是他亲手枪杀了罪恶的自己。影片最后连着开头,当亨把车开到一处山坡时,他听到山”下孩子们嬉闹奔跑的声音。随后,我们和亨都明白了一个令人心酸,绝望的事实;并不是洛丽塔不在他身边,而是她的声音不在那片欢声笑语之中。
在亨勃特的记忆里,洛丽塔永远是那个妖冶的精灵,而不是几年后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的苍白、混乱、臃肿,腹中怀着别人骨肉的妇女。
亨勃特终于彻底地失去了洛丽塔。但我相信他心底仍尚存一丝慰籍——他拥有着洛丽塔整个青春的回忆。
这一次,他知道,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洛丽塔。那个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在牙齿上的洛,丽,塔。
也许此时,死亡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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