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聽
我问过自己,在这个世间,有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吗?有自己在意的人吗?答案是“有的”。
下面我就来给大家讲讲关于裙子和疤痕的事情吧!
罗子君两三岁的时候,我特别喜欢穿花裙子,印象中是件玫红色的,裙边有很多不同颜色的花朵。
可是大家知道吗?就在两三岁的年纪,还做过一件常人不会做、也不能做、更忌讳做的事情,那就是爬棺材。(我家隔壁一人走了,清早棺材放在屋外面,由于好奇我就爬了上去,也许是因为好玩,也许是因为好奇,但更多的时候是无知,因为我不知道棺材里躺的是死人,好在我爸看见后及时把我抱了下来,算是给死者的一份尊严吧!毕竟死者为大,任何人是不能践踏的。)
过了两三岁的年纪,没有花裙子穿了,也不会去做一些无知的事情,除了听话还是听话,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会反抗,也没想过反抗。可能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根本就不知道人间烟火是什么样子的。
到了七八岁读书的年纪,一心只想好好读书,成绩还算可以。可就在上二年级的时候,我狠狠的打了自己弟弟一个耳光。
我比弟弟大两三岁,农村一般男孩读书都比较早,女孩相对晚点。我刚好一年级留了一个级,我二年级时弟弟已经上一年级了。以前的教室是比较简陋的,小农村两个年级一个教室也是常有的事情,恰好老师选了两个人当班长,其中有一个人就是我。
弟弟刚入学时,写的字还蛮漂亮的,说不上正规,但也不至于歪七扭八看不清。可就在有一天,老师拿着弟弟的作业来给我看,字写的是不堪入目。也许是因为在乎,也许是因为恨铁不成钢,于是乎走到弟弟面前,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扇了一个重重的巴掌。我还清晰的记得当时跟弟弟说的话,“我不要求你字写的越来越好,但是也不能越来越差吧!你对得起爸妈吗?你对得起自己吗”?
巴掌过后,我读三年级就没管弟弟了。城市的孩子永远不知道农村的娃在干嘛?也永远体会不到农村娃的辛苦。
我那个时候读书,每天早上早起吃饭上学,下午到点放学,来回路程是2.5公里左右(读三年级要到隔壁村庄去,要走过菜园穿过农田的那种)。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没被大水冲走,腿上却掉了块肉。有一段时间,老天爷发脾气,下雨下个没完没了,雨水冲进了好多农民的家里、淹没了大多的马路和农田。
发大水也要上学,一如既往的走路,没有大人送。团结就是力量,我们村一起上学的几个同学,一起手拉手共赴学校。走在一条大水沟时,别人都垮过了石桥,不知怎的我脚打滑掉下去了,就在我担心不知道会被水冲到哪去的时候,一个高个子姐姐急中生智立马拉了我上来,还好我人瘦一下就上来了。
大水告一段落后,田埂被浸没成了稀泥,上学的娃子只能是捡起裤腿手拿起鞋子慢慢走。我运气太好了,一脚下稀泥被玻璃片割掉了一块肉,田埂里怎么会有玻璃片,我无从质问,但疤痕是永远存在了。
就这样,我渐渐的长大,慢慢的发育成一个大姑娘了,由于成绩不太理想,还未成年就辍学出来参加工作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姐姐又给我买了一条裙子,但不是花裙子,而是一条纯黑色的长袖裙子,领子和袖口是衬领衬袖模式的,下摆到中膝盖上面一点,整体穿起来还不错的。
裙子一般不上班休息时候穿,有些男人真讨厌。一次我穿裙子经过一条马路时,有几个男的看到了就冲我大喊,反正就调戏的一些话了。我头也不敢回赶紧走,到宿舍后就把裙子换掉了,此后好久没穿过裙子了。当时心里就想,腿上这么大一个疤痕,不穿算了,还免得被人盯着看呢?
事已至此,疤痕早已经接纳,也不再把它当作一个瑕疵。尽管如此,裙子也是穿的少了,不是因为自卑,而是习惯了。
是的,如今的我不讨厌疤痕,也不排斥裙子,可是习惯难改,没办法了。甚至把穿裙子要求到择偶方面了,意思就是以后我的另一半,必须接纳我在炎热的夏天穿裤子,不能强迫我穿裙子。
如果说当年的我是为了隐藏和维护自己的自尊心,那么现在的我是为了什么呢?不过是听从和遵从自己的心声罢了。因为无论事事如何变迁,还是要好好做自己,且原则和底线永远都在。
就像《我的前半生》里罗子君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值得去大力维护的东西,可以是一件事情,也可以是一个人。”
我虽不知道每个人的值得在何处,也不知道大力维护的东西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西一定是弥足珍贵的,可以是一件事情,也可以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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