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

晚饭后去父母住处坐坐，说话间看到小隔间有烟飘出，起身去看，放在椅子上的被子已满是火星，赶紧抓起来扔到门外。正巧有两个邻居路过，问咋着火了，我说了句烟灰燃着的，父亲生气的板着脸说：“大惊小怪的！在屋里用水浇灭就行，非让人家看笑话。”

母亲说是父亲吸烟时烟灰掉到床上引着了被子，他摁灭后抱起来放到了椅子上。没想到又着起来了。如果不是发现及时，烧着了电线什么的，想想就后怕。

除了吃饭睡觉，父亲总是烟不离口，坐着吸，躺着抽。衣服、被子随处可见被烟烧的大大小小的窟窿。他抽烟从不主动弹掉烟灰，床单上、饭桌上、案板上经常能看到畑灰。有时看到他叼着烟去揭锅盖，就想提醒他，别把烟灰掉锅里。他就会出口呛人：“我都会让他掉锅里了，净多事。”

每次进他们的房间，都能看到扔的满地烟头。母亲虽然早就习惯了他们的住处整天“烟雾缭绕”，但平时常喊嘴干喉咙疼。我们进他们的屋时都感觉呛的喘不过气来，但只能忍着，谁说不让他吸烟跟谁急。

几天前，老母亲不小心摔倒了，轻微骨裂，我和大姐每天一大早就过去帮着做饭、打扫卫生。今天早上父亲嫌我们开门通风，牢骚满腹：“一大早开门，冻感冒了咋办？看，你娘咳嗽了不！”

看着他不停的埋怨，就回了句：“俺娘咳嗽和你吸烟有关，进你们屋，就想咳嗽。”

“啥意思？你娘的腿是我吸烟吸断的啊！”

为了不再听到更难听的话，我赶紧闭嘴！

父亲已年近80，但我们兄弟姊妹在他面前从不敢争辩什么，他怼人的话就在嘴边，遇事想说服他老人家，真的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