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她是如此的淡雅,安静,像盛开的昙花一现,短暂而又美丽,也是如此的难忘。她原名张乃莹,她说她的童年,那是她记忆深处的快乐,是永远没有忘却的。唯一让她感受到爱和温暖的外祖父,就这样被终难逃脱的结局带到了时光中。之后她似乎就没有再拥有过如此的爱了。他和她的相遇,萧军和萧红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也是注定要分离的。在感情的路上,她是不幸的未婚夫在她怀孕的时候抛弃了她,留给她的只有让她累赘的未出生的孩子以及600多元的账款,这也造就了他俩的相遇,只恨晚。他在小旅馆破败的小屋子里和她谈了很久,将身上仅有的五角钱留给她,那是他的车钱。
一出场,他就是放荡不羁的,他并不会理财,自己也是拮据的。最终他们在一起了,这是无法阻挡的。他和她一直过的很清贫,后来才慢慢变得宽裕起来。她曾说过,在日本的时候是她的黄金时代,没有愁苦,没有经济上的危机,似乎她一直都在忍受身体的饥寒。是的,对于她,好的日子是如此的少。萧军有过两次不忠,她没有过多的指责,她沉默。如她后来所说,她是没有朋友的,有的也是萧军的朋友。像她这样没有朋友的人,心中的愁苦又像谁倾诉。她在日本是她的帮助,对于她和萧军,她没有中断和她的联系,她没有怨恨她。她是无欲无求的,可是萧军却有一颗燃烧的心,像革命叫嚣着。意见不和,是常有的事,但是这一次让他们永远的分开了,没有任何可能,共患难之后却没有在一起,也因为端木的插入。
她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想安安静静的写作。她多次与萧军说过,可是他不理解她,他已经沉浸在打游击的热情里了。她想安稳,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这不仅是她的愿望也是在战火中千千万万人的愿望。可是,那个年代哪里又是乐土呢?洛宾基问过她,她是怎么与端木生活这么多年的。她说,经历过筋骨的痛之后,皮肤留点血已经麻木了。我难过了,那是怎么样彻骨的痛啊。她是一个人来的,现在她又是一个人,一个人大着肚子睡在报社的地板上,在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中创作。一个人拎着行李跌倒在码头,错过了航船,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有无力凄惨状似开怀的笑。她被残疾老人叫醒的,重新站起来的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笑着。她在困难时候也想起过萧军,不,她一直没有忘记过他,也没有找过他。他们的坚持都没有让彼此有可能再有结合的可能了,他们是如此的适合又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她,走了,或许还有丝丝遗憾。疾病,让一切在它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战乱,多少人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己。战争是无情的,时光也是无情的,人,特别是亲密的人,总是伤你最深的,却是心中最深处的眷恋。她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像烟花般绚烂,盛开在乱世年华,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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