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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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年父亲元气大伤,好容易缓过劲来,赶上了市场爆火的两年,挣了两年钱给弟弟结完婚又掏空了家底。
本想着再干几年攒点钱还债,可是市场没有配合他的雄心壮志。国内皮毛市场持续低迷,我们都劝他收手,可父亲坚持认为会柳暗花明。
虽然逐年减少规模,可还是每年亏损。就这样过了三年,父亲仍然痴心不改。叔叔看不下去了,出面找到我,不准我和妹妹再借给父亲钱。
道理讲得清楚,我们姐妹不能因为过度帮娘家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和睦,没了依靠的父亲不可能再养貂。果然,我和父亲摊牌后,他终于停止了意图借以翻盘的养貂“事业”。
一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父亲,早已经没了我儿时记忆中文质彬彬的教师模样,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看门老大爷。
我时常感怀他那些年维持生计的不易,折腾半生,潦倒如此。父亲却很是乐观,闲暇之余找人下象棋,侃大山,日子过得怡然自得。脾气依然故我,我行我素,酒后失态的戏码常演常新。
想当年也是书生意气,激扬文字的人,几度悲欢,半生浮沉,一世蹉跎。反观父亲的一生,我由衷慨叹造化弄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诚如毛姆所言,生活果真是最好的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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