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青一门旗指岱庙北门定坤派,“扬门”约战
定坤派大门缓缓打开,一名中年汉子立在当中,身前是一个巨大的牛皮大鼓,汉子手持鼓锤,垂手而立。
“这是,这是定坤派的副掌门,铁面判官张烈强,一双判官笔打穴功夫极强,对手从来不敢让他的判官笔近身,连泰山派黄老爷子都说此人很是棘手。”
这次铁面判官却没有持那夺命判官笔,而是手持两柄鼓锤,缓缓开始击鼓,初时极缓,后逐渐加快,最后声声相连,一波接着一波。
“这是‘旗鼓相当’,表明定坤派不仅接受了挑战,而且认为对方和自己不相上下,要约定日子,公平一战。”
只见又有两名汉子缓缓走出,抬足一震,两腿一晃,便飞跃起数丈,手中白纸挂在门边,白纸红字,上书‘八月初九,掌门约战,不死不休’,红字如血,甚是煞人。
人群大乱,早知道这门派争斗,顶多是派出门派好手,打个几局,虽说生死不论,但死伤极少。然而这定坤派竟然提出掌门约战,一门之主约战,败者挂不下面子,自然拼命,只有一方断气,才能结束此战。
“好,三月之后,八月初九,我青一门自会再来,与定坤派一决雌雄!”
说罢,青一门众人收起大旗,缓步退出。
众人行至青一门外,之间门口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喧闹?”老人眉头一皱。
“启禀掌门,是掌门上月带回来的那个小子,修养了一个多月伤才还,一下床就出门跪在大门外,说要拜师。弟子不知如何处置,只能在此等候掌门归来。”
“胡闹!还不快把这小子架起来带进去,不然我青一门声誉都被他给毁了!”
大堂内,老人高座中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武真,山西大槐树人氏,自小无父无母,流浪街头十几年,去年被官兵抓来济南府。”
“你可会功夫?”
“功夫不会。但我给地主家挑水砍柴,有把子力气,再加上手脚灵活,跑得快,在我家乡那边打架也算得上好手。”
“你拜师意欲何为啊?”
“我想学真功夫、真本事,当大侠,向您那样一掌把树削断!”
“也罢,我既然救了你,就是你我有缘,你且拜在我二徒弟王家柱门下,且观你日后品行,再做定夺。”
人群中闪出一名矮个汉子,向堂上一抱拳:“是,弟子一定好好教导这孩子。”
一月过去,这日桑掌门正在给门下弟子讲法。
“我们武林人士以侠义为重,第一要义就是不可伤及无辜,就算在外面遇到不平事,也要以理服人,万不可与人动手。我青一门武学精深,就算是刚入门的弟子,也能把街上那些混混打个非死即残,这几年天下承平,不是那兵荒马乱,若把人打死,岂不堕了我青一门美名?你等众人务必谨记。”
“是。”众弟子齐道。
“为师今日整理门派典籍,悟出一套华拳拳法,且传与你们,发扬我青一门,不过,切记不可滥杀无辜。”
“这华拳讲究精、气、神三华贯一,要做到心形随,意发神传,运力连绵不绝,阴阳融合,势势连贯”,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大堂中施展拳脚。“最重要的是记住四字总纲——“势正招圆””。
老人拳脚指东打西,令人捉摸不定,每一势都暗合阴阳相生相克之理,拳法浑圆,无懈可击。
众弟子不敢叫好,只是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招一式。
一通拳法结束,老人缓缓收势,面色红润,呼吸均匀。
“咦,武真,你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武真,只见他拳脚并用,像是在模仿刚才掌门演示的华拳,但却毫无章法,加之奇快无比,显得不伦不类。
少年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众人盯着自己,目光中都带着愤怒,不明所以。
江湖上,师父传道时最为庄重严肃,门人弟子哪敢随意乱动。何况少年胡乱模仿,更是大不敬。
一名青年闪身出列:“祖师息怒,师弟初入门派不懂规矩,且饶他这一次。”
“也罢,也罢,今天就到这了,尔等各自回去揣摩我这华拳精要,过几日我再来考校你们。”老者拂袖而去。
众人见祖师愤然离去,对武真也不禁怒目相向,碍于规矩不好言语,各自悻悻然散去。
少年仍不知所以——年少时流浪各地,最敬仰的就是江湖高手,盼得能学成一身武艺,除暴安良,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看祖师传艺,招式是漂亮,也让人捉摸不透,但总感觉打架不太实用。
倘若对手直拳打来,我以太极浑圆之势推走,对手再飞踢一脚,再如何招架?说白了,街井打架,就讲究能群起攻之,绝不单打独斗,若是非要单打独斗,也立求个“快”字,能打的混混都深知“稳准狠”三字真义,少年混迹市井,也打过不少架,却哪见过今日祖师这种打法?
无戒365极限挑战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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