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鹿鸣他们本就也住在海川大酒店，只是原本不是顶层，为了方便对上官申柳贴身保护，也就一起移到了顶层，还是鹿鸣和柴永昌一个房间，已经赶来的宣仪安和刘三喜一个房间，千里寻真和孟晓云一个房间。上官申柳和胡蝶的房间，被安置在中间，就像在列车上包厢那样。只是差不多的时候，胡蝶都是在上官申柳的房间里。鹿鸣布置给了千里寻真和孟晓云，以领着胡蝶看看海城为理由，把人直接拉走了。
鹿鸣进了上官申柳的房间。
“鹿骑士，你找我有事？”上官申柳问道。
“上官先生，我想第一轮会谈之后，你一定会和谭将军汇报，在得到他的认可后，你和韩将军的第二轮会谈，才会最后得到确认吧。”
“你的猜测没错，我正准备把会谈结果，用密码发给谭将军。”上官申柳坦然相告。
“在你发报之前，我有件事，需要和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你是否可以确认，这个会谈内容除了韩将军和你，没有第三个知道？”
“鹿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怀疑我的责任心？”
“当然不是。我只是来提个醒，希望你在和谭将军联系的时候，避开胡蝶小姐。”
“你怀疑她？有证据吗？”
“我的确怀疑这位胡蝶小姐，就是‘黑蝴蝶’安排在你身边的一只蝴蝶。只是目前对她的调查还没有结果。不过，小心无大错。所以我建议会谈不让第三人在场。”
“原来是，你的主意。好我接受你的建议，不过也希望你早日拿出调查结果，不要冤枉了好人。至于我这边，请放心，我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
有了鹿鸣的提醒，上官申柳果然对胡蝶多了一分警惕。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个胡蝶的确对，这次的会谈内容抬过于关心了，已经不止一次的试探，都被上官申柳用各种借口回避了。
就在上官申柳，准备去督军府，会谈之前的那个晚上，胡蝶忽然和上官申柳请假，要出去看海河夜景。上官申柳按照鹿鸣的布置同意了。胡蝶独自离开了海川大酒店。
暗中在监视胡蝶的刘青，立刻通知了鹿鸣。
“鹿骑士，海川大酒店的那只胡蝶，已经飞出来了。”
“盯住她，我怀疑她回去见什么人。但是千万不要让她发现。”
胡蝶沿着海河一路走路去，走到中间，居然再在中间一张长凳上坐下。
在暗处的祁苏红对刘青低声说，“队长，这张长凳卢秀玉散步也坐过。”
“居然有这样的事？看起来我们还是疏忽了什么。盯住这里，一个人也不要放过。”
“队长，你看她在做什么？”
刘青随着祁苏红的提示看过去，看见胡蝶一只手，慢慢伸到长凳下面，摸索了一阵，似乎在放什么东西？过来一阵后，胡蝶站起身继续沿着海河散步。
等胡蝶走后，刘青立刻过去坐在那个位置，也伸手摸到凳子下面，马上发现了奥秘，在下面有一个槽。刘青从里取出一张卷得很小的纸条。
她打开了字体，“无法得知会谈内容，请指示。橙蝶”
刘青不动声色把字条放回去，对祁苏红命令。
“布置警力，对这个点24小时布控，一定还要找到来取字条的人。”
祁苏红留了下来，刘青赶去了海川大酒店约见了鹿鸣。
“你找我什么事？”
“那个胡蝶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对，刚刚回来。怎么样？你那里有什么收获？”
“这只胡蝶在海河的滨河路长凳下，留下一张字条。现在可以证实她就是‘黑蝴蝶’的‘橙蝶’。那张长凳，卢秀玉也坐过。我们一直忽略了。”
“字条上什么内容？”
“‘无法得知会谈内容，请指示。橙蝶’我放回原处了，已经布置警力24小时监控。”
“好，这么看，明天会谈后，胡蝶得不到内容，一定会去取所谓的指令。取走字条的人，不是胡蝶和上面的联络员，就是胡蝶的，也就是橙蝶的上线。抓住这条线索，我派刘三喜去配合你们。橙蝶交给我了，我让千里寻真和孟晓云盯死她。”
刘三喜接到鹿鸣的命令，匆匆赶去，找到了埋伏在暗处的祁苏红。
“你们鹿探长，怎么派你来了？你的身手行吗？”
刘三喜不动声色看看祁苏红，“祁警官，我的长处不是身手。”
两个人刚说了两句话，滨河堤坝上走来一个穿风衣的男子，居然坐在了那张长凳上。刘三喜一把将祁苏红按在树丛下，两个人透过缝隙，看见那个人伸出手，在下面取走了字条，又朝四下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站起身，继续朝前走。
祁苏红和刘三喜从树丛后站起身。
“走跟上去。”
两个人远远跟着，这个穿风衣的人走下滨河堤坝，走进了喧闹的人群，很快消失了。
祁苏红在后面跟丢了人，气得直跺脚。
“怎么回事，人呢？”
刘三喜在后面捅捅她。
“你干嘛？”
祁苏红看见面前是一张人像，不由得瞪大眼睛，“你刚画的？”
刘三喜点点头，“你看这个人像谁？”
“卢秀玉？”
“对，这个穿风衣的，是女扮男装的卢秀玉。”
祁苏红乐了，“我马上找队长汇报。”
鹿鸣和刘青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消失的卢秀玉再度出现，而且取走了胡蝶的字条。
“继续监视这个点，等卢秀玉再度出现，就抓住她。她很可能是橙蝶的联络员。这个人太狡猾，不要让她跑了。”
“这个胡蝶怎么办？看看她上线的指令在决定，我怎么感觉列车上的两只蝴蝶，也已经到了海城？”
“你确定卢秀玉不是胡蝶的上线？”
“卢秀玉代号‘玉蝶’，地位比七色蝶地，她应该是联络员。她们一定有个共同的上级，就是蓝蝶。”
“这个蓝蝶究竟是谁？”
鹿鸣笑着说，“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再过几天，给你们一个惊喜。”
次日上午，埋伏在滨河堤坝的警察，抓住了女扮男装的卢秀玉，同时在她身上搜出一张字条，“黄绿配合，劫持对象。”
祁苏红把字条放进长凳下面，等着胡蝶来取走字条，然后把卢秀玉直接带回了警局。
鹿鸣安排千里寻真和孟晓云继续监视胡蝶，并告诉她们，让胡蝶取走字条。
审讯室里。
刘青和祁苏红在审问卢秀玉。
“说说吧，大明星，你为什么要溜走？可是你自己要求进九龙帮，把你保护起来的，为什么要摆脱对你的保护？还有，你这一身装束算是什么情况？演戏吗？最关键的是，字条上是什么意思？”祁苏红问。
卢秀玉一言不发。
鹿鸣推门而入，祁苏红站起身，给他让座。
“卢小姐，你是什么人，我们已经很清楚，硬扛着没什么意思。不说，也没关系。我估计韩督军并不会因为你是剧团的人，而怜香惜玉，最好选择和我们合作。这对你没坏处。”
卢秀玉忽然放声哭起来。祁苏红要去劝她，鹿鸣摆摆手，示意不要管她。
卢秀玉哭了一阵，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着鹿鸣。“鹿先生，你真可以保证我安全吗？”
鹿鸣非常肯定回答，“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可你要说实话。”
“好，我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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