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偶读《绿野仙踪》之七回。
言,冷于冰路遇邹继苏。赏其数作,中有臭屁之古风,读罢掩鼻而笑,再褒之。后继苏荐其《臭屁赋》,其赋曰:
“今夫流恶千古,书罪无穷者,亦惟此臭屁而已矣。视之弗见,听之则闻,多呼少吸,有吐无吞。厥本源于脏腑,仍作祟于幽门。其为气也,影不及形,尘不暇起,脱然而出,溃然而止。壮一室之妖氛,泄五谷之败馁,沉檀失其缤纷,兰麝减其馥郁。其为声也,非金非石,非丝非竹,或裂帛而振响,或连珠而叠出,或哑哑而细语,或咄吡而疾呼。或为唏,为咦,为呢喃,为叱咤,为禽啼兽吼之奇音。……
呜呼!天地为护兮,造化为工;
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酿此极不堪之毒蛊兮……乱先王之雅乐,失君子之威仪……”。
细览奇文,不闻糟粕之臭,却得藻文之香。逐字品之,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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