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给春天,题目本身就暗示了美好是由痛苦或牺牲来成就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凡人渴望成为神灵一般的智慧存在而不愿无休止的经受轮回之苦。所以,人费尽周折追求一个更高级或更光明的东西,这份经历背后的终极意义到底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样的意识存在驱使着人类前赴后继的生来死去,并衍生出纷繁的宗教、艺术流派来美化个人的“献祭”?桎梏是自己加的,还是某种神秘的不可抗力量加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为何斯人要先历经悲苦?
如若真正意识到精神不死,那借着这副身躯怎么折腾应该都不痛苦啊。但还是要受身躯之累,世俗之苦。所以我想,人最自在的境界不是意识到苦海无边因此释怀,而是不以苦为苦,与万物生,其乐无穷也。
我愿意相信,生命是周而复始的,或是凭借精神永恒生命的姿态千变万化。那么,生和死,如镜子的正反两面,映照着人的两种状态;也像湖面之上与湖面之下的关系。或者,其实都是待在水里,就如博尔赫斯所说:“死亡,像水消失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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