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

作者: 书越公子 | 来源:发表于2019-03-29 13:27 被阅读38次

本文参加茶点故事主题征文活动,主题:春”

茶点征稿3月1期---春

春之祭

1、

“英子!英子!”

英子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轻轻拍她的脸。她一挥小手,拨开那只讨厌的大手,翻身转向另一边,她嘟嘟囔囔地说着:“我要睡觉!”

“英子,起床,该上学了!”

这次,英子直接被握住肩膀,拉起来坐直。英子撕开眼睛看看,她娘紧紧绷着的苍白的脸就在面前。娘的手一放,英子顺势又朝后倒下去。

娘这次真恼了,一只手抓着英子的肩膀,拍她的脸的另一只手加重了力量。

英子伺机大哭起来,搓动着小脚,扭动着身体,“娘,你打我,你打我,我不上学,我不上学,我不要上学!”

看见娘又举起了手,英子忙用小手蒙住脸。

“小姐,我来,我来,你出去吧,我来。”英子娘的陪嫁丫头小米忙过来隔开她们母女。

英子娘甩甩手,出去了,她今天看起来特别苍白,眼睛又红又肿。

“英子,乖,穿衣服,起床,乖乖去上学,小姨都洗漱好了,去晚了先生要罚站的。”小米一边叨叨着一边帮英子穿衣服。

“小米嬢,我不想上学,我不喜欢上学,我要在家里玩。”英子一边嘟哝着一边配合着小米穿衣服,“学堂里就我和小姨两个女娃,他们都说我娘有病,非要让我们学读书认字。人家别的女娃都在家里学纳鞋底,我不会纳鞋底,他们说我们不是女娃。”

小米把湿毛巾递给英子擦脸,“英子,时代进步了,女娃也要学文化,将来才能自己做主。”

“先生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屁话!”

“你骂脏话!”英子昂头看着一脸鄙夷的小米。

2、

梳好头,小米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去厨房吃早饭!吃完上学!”

英子愣了愣,平常,家里都是几个女人一起在堂屋里吃饭的,奶奶、娘、小姨、英子和小米。只有家里来客人,或者英子爹回来,她们才会在厨房里吃饭。“小米嬢,谁来了?”

“今天,别惹你娘生气,小姐命真苦!”小米整理着被子,并不回答她。

英子不觉得娘命苦,她自己才命苦,一个女娃还要去学堂上学。

来到厨房,娘递给英子一碗豆面汤圆,英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她最爱吃的豆面汤圆哎!每一个汤圆都均匀地裹着金黄的豆面,上面还浇了红糖汁。她接过汤圆,放在鼻尖上,使劲地闻闻,炒豆面和红糖的甜香味扑鼻而来,英子咧开的嘴再也合不拢。她一大口咬开一个汤圆,软软糯糯、白白胖胖的汤圆里包着娘炒芝麻磨细再加糖熬出来的芝麻馅,那香甜的味道。英子忍不住大声说:“娘,真好吃!”

娘擦擦她嘴角流下的芝麻馅,“小口小口地吃,看看小姨怎么吃,没有点女娃的样子。”

英子的小姨其实只比英子大三岁,英子不记得是哪年,反正那年,外公外婆不知道怎么就不在了。英子坐在奶奶怀里,看着穿着大麻布衣、顶着比她头还大的白孝套的的小姨小跑着追在送葬的队伍里。小姨跟着英子的舅舅在了一年,就被英子娘接来了,刚来的时候,脸上身上好多青紫的伤,眼睛都是肿的,头发也被扯掉不少。

奶奶一边给小姨涂药膏,一边说:“可怜的娃!造孽啊!造孽啊!”

小姨一直是小小心心的样子,很乖巧很安静地坐在不被人看到的地方。

英子一直觉得小姨好可怜好可怜,比自己大的人还没自己长得高,讲话声音小得听不见。谁要欺负小姨,英子就会张开双臂,像只老母鸡一样挡在她面前。只是娘拿自己和她比女娃样的时候,有点糟心。英子小声嘀咕,“哪里好?被人欺负好?”

“去堂屋里跟你奶奶和你爹请安,然后上学去吧,去晚了,先生要罚站的。”娘低头说着,也不看英子。

“我爹回来啦?”英子吃惊地张大嘴巴。

3、

英子的爹在城里开纺织厂,很少回家。英子记得爹和村子里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他不穿草鞋或者剪刀口的布鞋,他穿黑亮亮的皮鞋。他不穿那种肥嘟嘟的大裤子,他的裤腿前面有两条笔直的缝,英子都不敢去摸 ,好像会划伤手的样子。他也不穿褂子,他总穿着西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衫,领子上还系着一根细条纹的领带。他的皮肤很白,黑黑的头发顺顺地往后梳着,他看起来好好看,他长得好高,好像天上的神那么高。英子觉得要使劲地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可是,她又不太敢抬头看他。他看英子的时候,英子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会忍不住一哆嗦,好像最冷的天冷不丁被寒风吹到一样。可是,英子还是有点想见到他。

英子刚来到堂屋口,屋里好像一股寒气冲出来,英子有点怕,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英子,进来。”奶奶慈爱的声音传来。

英子小心地擦着门边走进去,贴着门框站着,不敢再往里走。

“来吃汤圆,英子最爱吃汤圆。”奶奶把碗对着英子抬起来。

“奶奶,我吃过了。”英子小声说着,朝她爹看过去,触到他冰冷的目光,英子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劲量往后缩了缩,两只小手抓住自己衣服边。

“英子,跟你爹问好!”

“爹爹好。”英子像在学堂跟先生问好一样,深深地鞠了一躬。

“要去上学?去吧,别迟到了又被先生罚站。”

上学堂半年以来,英子就迟到过一次,就被先生罚站过一次,可是谁都记得。

“学堂里,先生教点什么?”低沉浑厚的男声传过来。

英子呆住了,爹主动跟她说话?每次都她叫一声,“爹爹好!”他轻轻嗯一声当做回答。

“英子,爹问你话呢?”奶奶提醒她。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英子一边小声地背着,一边暗自庆幸,还好每天晚上,娘都要让自己背给她听,背不出来,就用戒尺打小手心。

“垃圾,糟粕!”爹爹大声打断英子的背诵。

英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奶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奶奶责备地看儿子一眼,温和地对英子说,“上学去吧!今天下学就回来,不许去玩了。”

4、

牵着小米嬢的手和小姨一起往大门走去,英子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娘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停下来看着她们,朝英子挥挥手里的帕子。

春天来了,院子里的两棵桃树开花了,粉红的花朵一簇簇地挤在枝头,风来时,花瓣飘飘零零地落下。

今天,娘穿着大大的蓝褂子,裤腿扎在绑腿里,她看起来孤零零的,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样子。

英子觉得,娘的脚特别小,站不稳,走不稳,时时刻刻都好像要摔倒。

英子见过娘的小脚,除了大拇指,所有的指头都被撇过来,踩在脚下。英子问过娘疼不疼,娘奇奇怪怪地说:“现在好了,孙先生规定不许给小女娃缠小脚。”

一定很疼的,无论是娘、大姑妈还有奶奶,她们的小脚都走不了几步路,更不要说像英子一样跑跑跳跳的。

走出大门,英子想起来,好像堂屋里挂起了红灯笼,连柱子都用红绸子包住了呢。她再回头,大门已经关上了,果然,门头上挂着一排红灯笼,门上还贴着两个大大的红双喜字。

“小米嬢,今天为啥要挂红灯笼,年不是已经过了吗?”

小米不回答,牵着两个小女娃走向学堂。

到了学堂,一起上学的男娃们总是奇奇怪怪地看着她,英子使劲瞪着眼睛看回去,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老师教念的书,她都没怎么记住,完了,晚上要被娘打小手心了。

先生宣布下学,他一离开,男娃们就围着英子开始起哄,“英子,你爹要给你娶小妈了,娶了小妈,生了儿子,你爹就不要你和你娘了,你再也不能来学堂,你不再是大小姐了,你以后只能蹲着厨房里当丫头伺候你的小妈,伺候不好,你小妈会拿烧着的柴火棍烧你哦,把你烧成丑八怪。”

英子一边哭,一边大声叫:“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爹不会娶小妈的,我爹不会不要我跟我娘的。”

可是,英子记得小姨身上的伤疤,她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小米孃说那是被她嫂子用火钳烫的。英子悄悄地看看小姨,背上真的有一阵阵被火烧一样的疼,她害怕极了。

小姨也怕怕地看着英子,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死死地抓着英子的手。

走出学堂,风好大,要不是和小姨手牵着手,英子觉得,她可能会被风吹到天上去,就像早上,风快把她小脚的娘吹到天上去一样。

扑进来接她们的小米的怀抱,英子放声大哭,“小米嬢,我爹不会娶小妈的,他不会不要我跟我娘的,对吧?”

小米没说话,只是抱紧她,“英子,以后要听娘的话,要好好读书。”

5、

院子里到处堆满了用来宴客的食材,临时请来的帮佣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小米轻轻哼一声,“明明是娶个小的,还要摆出大婚的派头。”

英子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挂红灯笼了,她径直跑进她和小姨的屋子,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无论谁来叫她吃午饭,她都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不吃,连最疼爱她的奶奶来了,她都不肯出来。

“不想吃就饿着!都出去!”最后,传来英子爹冷冷的声音,屋里安静下来。

第一次,英子咬着被子悄悄地哭,从前,她都是很大声地哭,唯恐在正屋里数着佛珠念经书的奶奶听不见。这一次,她害怕被人听见她哭。

娘来了,她也上了床,躺在英子身边,隔着被子抱着英子。

英子往娘身边挤挤,抽抽噎噎,很小声地哭着。

英子醒来的时候,娘已经不在身边。太阳下山了,天色有些暗。

堂屋和前院里灯火通明,红灯笼明晃晃地,很刺眼。男人们大声地划拳喝酒,“六六六啊,五魁首啊!”

英子贴着墙边走进厨房。

娘从锅里盛了几碗鸡汤,小米孃用托盘端着出去的时候,看看英子。

小姨捧着一个烤红薯,坐在墙角吃着。

娘弯下腰,用火钳在灶火里翻了翻,捡出一个红薯扔到地上,她拍拍上面的灰,用布包着,拎起个小板凳,放在小姨身边,让英子坐下,把包着布的烤红薯递给英子,“英子,以后要听话,不许再闹脾气。”

英子小声地应着:“嗯”,她一边往红薯上吹气,一边撕着红薯皮。

厨房里帮佣的人一溜小跑地各忙各的,没人搭理他们。

奶奶进来了,她穿着过年才穿的丝绸褂子,“阿兰,带着孩子们到堂屋里一起吃饭。”

“娘,我们就在厨房,不去了。”英子娘一边往灶火里添柴,一边说。大概火烟熏到她,她咳嗽起来。

奶奶叹口气走到她身边,“阿兰,说是平妻,你先进门的,还是你大。你也知道,忠良他爹死得早,家里就忠良一个男丁,英子是女娃,总是要生个男娃继承香火。忠良又不肯回来,娘也是不得已,才让他在城里再娶一房的。不哭啊,眼睛都哭肿了。”

“没事的,娘,我没哭,烟熏的,我就守着娘和英子就好了。”英子娘用围裙擦擦眼睛。

英子不知道宴席什么时候散的,她和小姨早早地回了房,娘让她们好好地背书。

6、

早晨,梳洗完毕,娘牵着英子和小姨往堂屋里走,娘一路上交代英子,“乖乖地给奶奶和爹磕头请安,要听话,不要闹脾气。”

英子乖乖地给奶奶磕个头,“英子给奶奶请安!”,又给爹爹磕个头,“英子给爹爹请安!”

刚站起来,英子听见爹冷冰冰的声音,“还有你娘。”

英子爹往他身边的女人摆摆头。

他身边的女人好好看,一头大波浪的卷发披散在肩上,脸粉白粉白的,嘴巴上不知道涂了什么,红艳艳的。手指甲上也是红彤彤的,非常红,比英子和小姨夏天用凤仙花包过的指甲还要红,还要好看。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绣花旗袍,脚上是一双鞋跟高高的皮鞋。

看到她的脚,英子有点发呆,那是一双大脚,不是娘和奶奶那样的小脚,也不是小米那种缠过又放开的半大不小的脚。

“给你娘请安!”爹又说了一遍。

英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扭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娘。

“英子,乖,给那个娘请安。”娘轻轻按住英子的肩膀,把英子往下压。

“她不是我娘。”英子动动肩膀,甩开娘的手。

“啪”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点教养都没有,一点规矩都不懂。”

英子吓到了,她往后退退,紧挨着娘的腿站着。

爹的眉毛皱成一堆,他眼睛眯起来,死死地盯着英子,一字一字地说:“过来,给你娘请安!”

英子觉得他的眼睛里有把刀子,正在往自己身上扎,英子吓得抖起来,要不是身后有娘,她大概会摔到地上。她转身抱着娘的腿,“娘,她不是我娘。”

爹站起来,开始往上撸他的雪白的衬衫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看来你是缺少管教,不懂礼貌,动不动就发脾气,还会绝食,今天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什么叫礼仪。”

英子“哇”地一声哭起来,她逃到娘身后,抱着娘的腿。

“忠良,你疯了,大清早的,吓唬孩子!你给我坐下来。”奶奶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娘,你看不见吗?孩子被她教成什么样子了额?没教养的野丫头。”他扭头回来盯着英子娘:“你都不教她规矩的吗?”

英子娘没说话,她低着头,用手臂护着英子。

“好!”英子爹忽然回头坐下来,“给她收拾东西,我带她回城里去,我们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你教成这么个野东西!我们家的门风都被你败光了。养不教,父之过,我会好好管教她。”

“不,不,你不能带她走,不能!”英子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把英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去给她收拾东西,我带她回城里去!”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娘,娘,我不去,我不去城里。”英子死死地抱着娘的腿,把脸使劲埋在娘腰间,她小声哭着,不敢用力。

“忠良,你发什么疯?英子哪里也不去,英子就在这里!”奶奶的脸都气白了。

英子爹:“我今天必须带走她,我不能任由她被教一个旧时代的残渣余孽教成一个旧时代残留的废物。”

“忠良,你犯什么浑,阿兰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从亲娘身边夺走孩子,你这是要她的命啊!你要娶小的,她什么都不说,在厨房里给你们做饭,你还要怎么样?”奶奶气得直跺脚。

“娘,我不是要娶小的,我要跟她离婚,是你不同意,逼我这么做的。什么妻啊妾啊!是旧时代的糟粕。”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年你自己欢欢喜喜娶回来的阿兰,阿兰来到到我们家,给你生了英子,一心一意照顾我那么多年,你居然要休了她!她爹娘都没有了,娘家还有个恶毒的嫂嫂,你这是要逼死她啊!”

“我那时候小,不懂事,你们让我娶她,我就娶了。现在我才明白,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你要休了这么好的媳妇才是不道德的!我不会同意你带走英子的。”

英子爹旁边的新妇轻轻摇摇他的手臂,“忠良,孩子那么小,还是在亲娘身边最好。”

“你是新时代的新女性,难道你会做那种恶毒的后妈?我今天必须带她回去,一点大户人家小姐的温柔贤淑都没有,疯疯癫癫的。你看她每天学什么东西,《三字经》、《弟子规》,那都是些封建社会残害人的余毒、糟粕,旧时代的残渣余孽。你是不是还要把她裹成小脚啊?自己残疾还不算,还要把我的孩子也弄成残疾。”他的火焰重新喷向英子娘。

英子娘抬起头来看着他,“你不能带走英子,你要带走英子,除非我死在这里。”

“一哭二闹三上吊,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我从来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爹娘教我女子无才便是德,要温柔贤淑,要恪守妇道,要孝敬公婆,要尊敬丈夫,我一件一件都做到了。可是,英子,我不会给她裹小脚,我要她学一门本事,要她不任人欺负,我要她自己给自己做主,我要她做新时代的新女性。”英子娘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

英子爹楞了楞,“我就不信,我今天带不走她。”

英子忽然挣脱娘的手臂,她跑到爹的新妇面前,扑通跪下,一边哭一边说:“娘,英子给你请安!”她使劲地磕头,头碰到地板上“咚咚咚咚”地响,“爹,我给这个娘请安了,求你不要带我走,我要跟我娘在一起,求你不要带我走。”

娘迈着小脚,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坐到地上,抱住英子,用手里帕子去擦英子磕破的脑门上流出的血。

“造孽啊!忠良,你这是造孽啊!”

“我带她走,是为了给她更好的教育,又不是让她不认她亲娘。”英子爹的声音软下来。

“那你把她们娘俩一起带走。”

“都走了,谁来照顾你?”

“你还知道阿兰照顾我啊!”

英子不知道爹什么时候走的,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娘,害怕一松手,娘就不在了。

第二天,倒春寒来了,特别冷,英子还是早早起床去学堂上学。娘说的一年之际在于春,英子记住了。

很多年以后,英子才明白,她的童年在那一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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