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穿越往往是阅读过程中形成的代入感,是间接抵达而不是直接抵达,所以往往有画面却没有故事。中国诗人写到唐宋元明或写到明尼苏达、写到东西柏林,都是间接穿越,在对一件旧器、一幅画、一部剧、一个歌者、一段新闻、一场球的感应中,诗人可以随时穿越。诗人非常跳脱,能够略过社会适应直接面对文化适应,接纳人文精神的客观局限而不产生经验性回避。
有史以来,现在诗人的心思是最不定的,因为终究还是不能穿长衫戴圆眼镜上街去,也因为终究不想被西服的标签化左右,还因为已经过了大喇喇地不穿什么的潮流,诗人既不想被标志为中产,也不愿被标志为边缘人,只能用一般的猫步生活在阳光的影子里。现代诗不过是在悠长的巷子里扑蝶,不是什么在边塞骑射。有时候一些诗人叠床架屋力求建构,有时候一些诗人挖地三尺力求隐忍,但是诗只是在书房或在咖啡馆发呆时候的产物,它如果能产生声波,那它所震荡的只有空气和刹那心灵,它与社会发展始终保持着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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