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疯
自己一个人在家待了一天,忙活着各种正事、杂事的,倒也不亦乐乎。谁知孩子下班回来吃饭,一点莫名其妙的小情绪,顿时影响了我,瞬间不爽起来。唉,这就是敏感的人的毛病,几十年了,也因为这事吃了不少的亏,生了不少的闲气,虽然跟着雪师学了好几年,也读了绝大部分书,目的之一就是对治不良习气,不做情绪的奴隶。但说来简单做来难,要做心灵的主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它需要“辎重”__精神食粮的长期滋养,还要行之有效的行为训练。好了,一段小情绪的宣泄到此为止,那句话说的对,所有的训练从当下做起。
冷空气的猖狂依然继续,看看天气预报,至少未来一周休想转暖。昨天在家闷了一天,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出去活动一下筋骨,毕竟咱不是那冬眠的动物,更没有罗老师的“猫在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功夫。我当然知道,诙谐幽默的罗老师的小楼里,自有属于他自己的“春秋大业”,那“老顽童”自是乐此不疲呢。
只出去了几分钟,所有没包裹住的脸蛋子,就被冻的生疼生疼的,好冷呦。踩着已经坚硬了的白雪,朝着太阳的方向快步走去,不快不行呀,忒冷。冬日的暖阳渐渐温暖了全身,太阳公公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周三了,父亲上周五住进重症监护室到今天,已经第五天了,我们四个每天轮番打电话问询父亲状况,妹妹更是寻找各种机会,蹭进监护室接近父亲。除了大弟弟,我们三个都是搞医的,在每天的问询和观察中,父亲的病情到底是稳定了还是在走下坡路,谁的心里都清楚,毕竟那么大年纪了,心肺都有严重问题,底子太差了,不禁折腾。但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相互鼓励,相互开导着,也相互回避着某些言辞。尤其是妹妹付出的努力最多、最大,心思也最重,情感也最脆弱,深深地被她群感动。我由衷的为父亲有这样的“小棉袄”感到高兴。
随着每天的病情询问,我们四个人也是今天高兴,明天伤心的折腾着。上午主治大夫给妹妹打电话,说父亲今天痰特别多,估计电话里也交代了处理方案,但等妹妹忙完工作安静下来的时候,又开始各种嘀咕,各种担心。于是在群里说能不能再给医生打个电话,让她给做个痰培养、用点好的抗生素、再给输点蛋白……一通的场外指导。
我们几个都理解妹妹的心情,虽然没她懂得多,但至少不能束手就擒,得让医生给父亲做点什么,这心里才踏实。关键是这个电话谁来打?这已经是今天给医办室的第三个电话了,管床大夫得多烦呀?人家要负责很多病人呢,再说了,既然在重症监护,那就是一等一的关注度,说不定我们想到的,人家医生早就做出处理了。
为了平复妹妹的焦虑,我决定还是打个电话吧,大不了让人家大夫数落一顿,为了父亲,豁出去了。结果是:管床大夫不在,另一个医生很不客气的拒绝了我所有的要求。(一笑)本来就图个心安,目的达到了,我们四个也就都老实了。
面对至亲,没有几个人可以冷静对待的,在这方面我们更是情绪的奴隶了。就是因为不冷静、不客观,感情用事,往往会做错事,做错选择,然后后悔。所以这个时候,淡定地判断很重要,我决定尽量努力尝试一下,练练这颗不听管束的心。
平时嘻嘻哈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时候,貌似个个都是良善之辈,只有遇到事,尤其是大事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骨子里的某些龌龊的东西。此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感而发。在家亲的遭遇重大事情得时候(甚至于生死关头),总是出现相同的言、行、举动,那自然不是偶发事件了,从中你会看到人性的缺陷、思维的局限以及格局的卑微。这事发生在我挚爱的家族人身上,虽然很是失望,但不会影响我对他们的爱__浓浓的爱!
在此想引用雪师早课讲的一段话,做为今天文章的结尾吧。愿雪师赐给我一双智慧之眼!
“农民是缺乏眼光和远见的。修书院的时候,有些农民不管能够给当地带来什么好处,书院的房子比他家高他就不高兴,就会闹事。
黑格尔说,农民一直没有进步,处于一种循环中。这种说法有道理,但也有它的局限。
现在我们依然受制于一种农业思维。
雪师说,奶奶给雪师传承了一个天然的作家脑子,但也有一些农民局限,一直在清洗。
每个人都要发现自己的毛病。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学会追问自己,活着为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所知障自己是不知道的,源于遗传、环境、习气等等,从利他的角度去观照,保持警觉,让自己生起贪嗔痴慢妒的是不好的,一定要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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