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云空下,挂在茅草屋檐下的橘黄灯尽力地冒出光亮,屋内传来一阵收音机的新闻:今夜我市大部分地区将迎来强降暴雨,请市民减少外出……
何老汉半敞着布衫,用手揩着汗,又检查了一遍匆忙盖好的大棚还有鸡舍的鸡雏,压抑的闷热使他心中烦闷。天色黑得极快,何老汉又担心小孙子进城买种子是否安全归来,所以扛着锄子往回走。
就在老汉进入院子时,天空中的雨慢慢赶下来,老汉放下工具,大声喊着小孙的小名,但等来的是一片寂静。院子里的磨就停在那里,旁边的狼狗踱来踱去。
又找了整整一圈,屋里也没有孙子回来的痕迹,老汉慌了。孙子平时很听话,绝不会在半路玩耍,而且日午出发现在没理由不回来,老汉不禁浮想联翩。
瓢泼大雨如约而至,黑暗的村子只有哗哗的水滴声,此时老汉敲着几个邻居家的门,但一无所获。完了,老汉冲着村口疾步走去,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照亮一段路。
老汉的长靴踩着泥水,蓑衣称不住他瘦小的身材,于是他只能用力抓紧衣角缓慢走到马路,那就是连接村子与县城的唯一生命线。老汉担心孙子可能跌在路上,手电时不时往下照,嘴里还大声喊着孙儿的名字。如此大的风雨却阻不住六旬老汉寻觅孙子的步伐。
雨似乎小了,但天空打起来闪雷,老汉终于走进县城,奔他嘱咐孙子买种子的地方就去了,老汉敲了半天门,老板隔着门应答,说:今天下午来买种子的小孩早就回去了。大下雨的,您老快回家找找吧!
老汉又蒙了,连忙往回走,难道孙子真的故意没回家?还是刚才在路上错过了?怀着一丝希望,老汉颤颤巍巍地离开了种子店。
可与预想中的并不一样,老汉回家后,依旧是空荡的房子,但老汉的身体却突发状况,浑身湿透的他一干下来,老旧的风湿病让他疼痛不已,再加上雨水冰凉,老汉的头十分昏沉。他躺了下来,没有一丝力气去动,我的孙子绝不会丢的,他报着一丝信念,想爬起来,但又落下去,这次他的眼前一黑,便无知觉了……
(未完待续,时间仓促,如有不足之处请各位指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