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在弹琴,樵夫钟子期在一旁听。伯牙用琴音表现高山,钟子期听后说:“峨峨兮若泰山!”伯牙用琴音表现流水,钟子期听后说:“洋洋兮若江河!”
这个知音的故事令人神往。于是后世许多文人墨客,都在寻找知音;其中又有不少人哀叹没有知音。“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刘长卿的这首《听弹琴》就是这种寻找和哀叹的代表。
这事,我瞎琢磨了一下。
在钟子期来听之前,伯牙应该是弹得一手好琴有一段时间了,对吧?如果伯牙弹得磕磕绊绊,钟子期肯定听不出“峨峨兮”“洋洋兮”来。而弹了很长时间的好琴,伯牙有没有去寻找知音,有没有哀叹没有知音呢?故事没有交代。我觉得伯牙是没寻找没哀叹的,因为,寻找和哀叹要花费时间和精力,会影响他弹琴——伯牙能把琴弹得那么好,从道理上来推断,他是会全副身心投入到弹琴中去的,至少应该是近乎全副身心。
而在伯牙能把琴弹好之前,他自然更不会去寻找知音,也不会去哀叹没有知音了——他更得努力练琴。
所以,要有知音,前提条件是自己要有能够被知的那个音。而有了这音,却不一定有能够知的人。从历史上来看,没有知音是常态,有知音是非常态——要不然伯牙钟子期的故事就不会为人们这样津津乐道了——所以人们其实不必哀叹没有知音;也不必去寻找知音——知音不是找来的,是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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