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都在维护生命
文 | 涵若生
抬头看窗外
漫天的鱼鳞白
河面微波动
大腹便便的云朵
洒落无数鱼仔
一个农妇的扣子
反射的光
刺中了我的眼
为了报复
我怔怔地多看了她几眼
她手里拿了个小铲子
旁边的小树上挂着她的红袋子
她累了
她应该起的很早
劳作了很久
她直直地挺着身子
派那一排闪亮的扣子
为东方的新日喝彩
她慢悠悠地转动脑袋
微微俯视
为那几行新出的绿芽
扫描、把脉
她跳来跳去
查了又查
小铲子始终紧握在手里
为保护她的幼仔
清除那些无趣的不请自来
多么羡慕那些幼仔啊
多么想念当初的幼仔啊
我的母亲
还有那行列整齐的菜
一餐一餐
已不在
一餐一餐
又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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