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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生病住院了,三婶请了几位村里的男人帮她砌院子。
因为都是力气活,请的都是村里相对有经验的壮汉;
40岁左右的男人,他们长年在工地干这类活,对砌砖有丰富的经验。
唯一年轻的是20出头的小华,他专门负责调和水泥。
中午三婶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并倒了一大碗白酒;热情的招待大伙吃饭。
乡下吃饭喝酒,比较熟悉的一桌人用一只大碗转圈轮流喝酒,表示大家关系好,很亲近,不见外。
喝酒首先从年长的开始喝第一口。
桌上年长的是张家大叔,他端起酒碗豪爽的一大口喝下去了。
当他把酒咽下去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进进出出忙着上菜、热情招呼大伙的三婶,他犹豫了一秒;瞬间把酒碗递给了右边的张家二叔;并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二弟看了2秒。
张家二叔看到大哥的眼神了,有些不解的接过酒碗,轻轻一口吞下去了。然后当他咽下酒的时候,他跟大哥的表情差不多,也是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大哥;大哥微笑着轻轻摇头,他瞬间也微笑了。
然后用大哥的同样眼神暗示着旁边的三弟,三弟也同样默契的把酒递向王家大哥;并将二哥的眼神传递过去。
一大碗酒就这样在大伙复杂眼神和微笑中传递了7个人;传到最后是最年轻的小华;到底是年轻饿感强烈,他忙着往嘴里塞着美味菜,还不停的嚷着:三婶你做菜比我妈好吃多了。
他忽略了旁边王叔递酒的眼神。
他接过酒,美美的豪饮一口,立马转头吐在地上了,并大叫:这是什么呀?三婶,你倒的不是酒,好像是煤油!
{乡下经常停电,很多人家里还备着原始的煤油灯}
唉,你这孩子!气得旁边王叔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
……
晚上小华回家将中午喝酒之事当笑话讲给他妈听,还说三婶真是老糊涂了,酒跟煤油都分不清;一桌老头也真是奇怪,竟没有一个人闻出来是煤油吗?
他妈听完重重一巴掌拍向他脑袋骂道:
就你聪明啊,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就你知道那是煤油啊;你张家大叔肯定第一口就喝出来了!
“那他们怎么都不说呀?!
小华不解的问。
这就是你叔辈们的体贴之处嘛:
肯定是你三婶倒错酒了;如果当时指出来第一让你三婶很尴尬;既然她能把煤油当成白酒,说明她平时也不喝酒,也不知道你三叔的酒放在哪里的。
第二万一家里没有白酒也很尴尬;请客吃饭哪有不上酒的规矩;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忙进忙出的,你让她撂下一桌客人去镇上买酒呀,来回得一两个小时呢。
第三你当面指出来她连酒和煤油都不分,此不是说她很蠢吗?
“你个笨蛋,好好一顿午饭是不是就被你搅和坏了?”
小华摸摸头说,他喊了是煤油后大家都三下五二吃完饭赶紧干活去了。
“明天还要继续干活吗?”
“还要砌好几天呢”
小华妈从厨房拎了一大壶白酒给小华:
“明早把这个带给你三婶,记得道个歉,以后在外面为人处事机灵点,别自以为是就你聪明!”
“嗯嗯,知道了,小华不好意思的咧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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