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霉的白菜

脚下是一片虚空

我身姿轻盈地落在王的宫殿上方

脚下踩着的却是最普通的青瓦

身体来刺杀传说中的王

我像是忽然醒转

不知为什么要杀他

立刻飞身离去

脚下的青瓦却被刀斩断了似的

噼里啪啦的落下

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我轻功很好

像是一只自由的鸟儿

在没有云的高空里飞翔

身后的追兵叫嚷着让我停下

却没有任何的杀意

我们只是单纯的

一个追，一个逃

我飞回了自己的家

那是一座很大的茅草屋

只是里里外外都燃起了火

家门外围了一帮邻人

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却没有一个人要救火

我走进着了火的茅草屋

看着四面的火舌

像是在看一幅静态的画面

我从屋子里抱出一颗发霉的白菜

也许是白菜

蔫了的叶子，发霉的根部

人群里

走出一个满脸褶皱

只剩两颗牙齿的婆婆

她与我一起分食着

这颗发霉的白菜

她食叶，我食根

我捧着去了叶子的白菜根

忽然觉得

这株发霉的白菜

摘去腐叶后

像是一朵怒放的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