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站台上都停着车,我下的车是开往土浦的,车上的人也陆续下车,站台上的广播播放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猜也不离七八分了,雪下得太大,大致都停在这个站了,往前发送的车大约要有个安全方面的路段上的确定,然后协调着,几个站台都是定座位的长距离运输的电车,车上的乘客并没有下来。
出了车站,眼前的雪花让我吃了一惊,那纷飞的雪片马上浮现出鹅毛大雪这四个字的意思,站在建筑物的屋檐下,我把手伸到空中,瞬间几片大若羽毛的雪片到了张开的手掌里,手掌移近眼前,朦胧的路灯并不能确定落在手里的雪片的物理形状,因为雪下得较密,或许是几片叠在一起了吧,眼前的雪让我有点异常的冲动,多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或者说它如果真是描述时的一种极致的感受,鹅毛大雪状,或许我根本没见过,这场雪的飘逸在空中那大片大片的状况,让我好奇而想象着,我在内心探寻,鸡的羽毛的大小我有生活经验,小时候家里养过鸡,特别是公鸡,把它抱在怀里,把脖子上的羽毛拔下来,做成鸡毛垫子,把脚把它踢到空中,只要不落地,这就是踢得棒,当然这公鸡是自家养的,公鸡可不是那么的容易亲近人,遇见陌生人,公鸡是可以与人缠斗的,那搏斗的凶样,还真得有点胆量,这点生活经验让我对鸡毛的大小有了个较为深刻的印象,鹅的个头通常比鸡还大点,或许鸡毛大小的雪片就可以呈现鹅毛大雪般的意义了。
甩了甩手上的雪花,打开背包取出雨伞,我向雪花纷飞里走去,一脚踏入雪里,几乎埋进了雪里,前面有几个行人,和我一样,低着头专注地走路,大约是如我这样,左脚拔出来,右脚又踩进去,脚上鲜有脚印,好似无人踏过一样,雪片在我头顶的伞盖周围,樱花盛开时,行至花间临风散落着凌乱花瓣,这意念倒是一种至美,但是却有一种焦灼,脚下的感受不是那么好,气温并不是很低,我也没那么的寒意,地面上的雪是浮在上面,鞋底是几乎是踩在雪水交融的雪浆里,表面上由于雪极而大,以轻有强度和密度的状况快速地积堆起来,前面几十米之外行人的脚印片刻间几乎看得不那么明显的,大概是夜晚,路上的光线朦胧吧。
平时回家的路程步行大约十一分钟,今天撑着伞走到半途,伞顶的雪己经有了明显的重量,一路上我还不时地转动着伞,似图甩出伞上面称着的雪,伞杆上支撑着伞打开的那个地方尽然不堪重负,它掉了链子,瞬间手上伞杆觉得摇晃,伞盖突然合了起来,一下子若有人端了一盆子雪顺头倒了下来,这倾盆大雪可让我体验了一把惊悚,身上的雪不可避免的,要命的是顺着脖子灌进去的雪,刹那间成了雪水,无异于毫无戎备地被人抓了几大把手塞进脖梗,本能的反应并没有顾脖子里的雪,先是赶快撑开伞,检查伞是不是坏了,撑了两次,终是地伞撑开,心里庆幸着,还好,这伞争气,结实着的,撑开的伞挡住了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站在原处,这时想到刚才自己应该很狼狈的样子,想起了面子的问题,遂左观右看,四下并没有人,没被人看到囧呆样,庆幸运好。刚才伞合落入脖子的雪时的惊悚己经变异成冰湿凉寒,透着浓浓的的不舒服,剩下的半途走起来又多了一点麻烦,我须含胸吸背,让身体和浸湿的內衣有个空间,不致于那湿凉贴在前胸后背,想起这些天外来的不速之客竟然亲密的与我贴身,它是我妻还是我老公啊,活脱脱个第三者,这体验我都想愤怒,可我却暧昧地忍着,我就有点恐惧和发痒,,这是今晩回家路上的滑鉄卢遭遇,下来我更谨慎地走在这雪片飞舞的夜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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