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销界,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而且基本上所有关于销售的培训都会有这道题目:就是如何把梳子卖给和尚。
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答案了:和尚当然用不上梳子,但是它却是善男信女的必备之物,如果一把梳子由寺院大师开光加持,就成为了信徒们的护身符,这样积善行善之举大师们岂能拒绝?
就这样,寺院里就出现了由大师亲自开光的“积善梳”、“平安梳”,被香客们抢购一空,寺院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善款。
上面的例子,或许在有些坚持行为主义的经济学专家眼中难登大雅之堂。但却被美国经济学家迪尔德丽•麦克洛斯基称之为“甜言蜜语”,她认为正是这些“甜言蜜语”统治着自由经济。
这本被命名为《糟糕的经济学》的著作,就是作者试图颠覆现代经济学的思想武器!
迪尔德丽•麦克洛斯基是世界著名的经济学家和经济史学家,先后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和伊利诺伊大学执教,出版了《资产阶级三部曲》、《芝加哥大学写作课》、《企业家的尊严》等著作,被誉为当代“百科全书式”的经济学家。
语言和经济学也有关系?!
“现代世界的运转依赖甜言蜜语,如果经济是一块手表,甜言蜜语则是手表的发条。”
所以说,二者不仅仅有关系,而且关系密切!人本来就是社会性动物,社交意味着交流,交流就得使用语言,经济生活自然也离不开语言。
其实在日常的经济活动中,买卖双方很难做到一言不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即使现在没有面对面的网上购物,商家也需要用广告、文案来吸引用户。
买方想要用更低的价格买入物品,而卖方则想用更高的价格赚取利润。所凭借的是什么?很大程度上是凭借货品的质量,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双方语言的交锋。用作者的话说就是使用甜言蜜语。
双方都希望用自己的话术说服对方。根据美国的职业统计,现代经济中大约1/4的劳动收入是通过甜言蜜语获得的,不总是用谎言或诡计主要还是诚实地说服。
就如卖梳子给和尚的销售,如果没有用语言陈述梳子的妙处,和尚只会把卖梳子给他的这一行为当做嘲讽。
早在百年前,亚当斯密就发表过这个观点:我们无法进一步证明这种倾向是否是人性最初原则之一,不过这倒更可能是理性能力和言说能力相结合的必然结果。
除了理性能力,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说服能力。比如管理者必须锻炼这种语言能力来管理自己的工人群体,教师必须锻炼这种能力来说服他的学生读书,律师必须锻炼这种能力,才能建立更好的法治社会。
在经济生活中,最典型的说服例证是广告。面对“双十一”铺天盖地的广告,你能忍耐多久?
思想观念才是“经济大爆炸”的燃料
“当和自由主义结合在一起时,普遍尊严就成为鼓励人们进入新行业并捍卫他们经济自由的充分必要条件。”
普遍的尊严意味着什么?现在的我们或许不会有太大的感触,但是在等级森严的时代里,这就是意味着天翻地覆。你可以想象,在一个重农抑商的国度里,如果商人的尊严得到了尊重,那就意味着他们在政治上的尊严也能得到实现。
中国自汉代以来,就将“士农工商”作为基本的社会秩序存续下来,其社会等级也是如此排列,即使富可敌国的吕不韦也不得不借用嬴异人,通过“奇货可居”让自己跨越阶层,实现政治抱负。试想,如果把四个阶层放在同一等级,那中国历史的发展脉络或许就得重新书写。
就算到了20世纪的欧洲,犹太人仍然被遗弃在社会的最底层,社会也从没有鼓励他们进步或者给予他们尊严以捍卫自由,除了少数国家,“犹太人一直是政治和社会的弃儿”。
“我敢肯定,没有人生来就比被人高贵,因为没有人背着马鞍来到世上,也没有人用靴刺赶他。”这是平等派代表人物查理德·伦勃尔德在1685年被处死时在刑场上的宣言,但是当时聚众嘲笑他的人中,没有几个人能同意他的观点。
但把这个观点放到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认为它是一个真理。
这其中除了时间的力量,还有经济的运转规律。因为每个人都得到平等尊重的时候,大家发现自己创造的财富也将被尊重和保护,在这样的环境中,每个曾经所谓的“阶层”中人都拥有足够的权利,获得尽可能多的财产来使他们自己幸福。
这样的意识形态发生变化,就会让普通人变得大胆,与自由主义并行的“创新主义”也随之萌芽,创新主义会允许甚至鼓励普通人去尝试,在此过程中,创造力迸发,人们会因此变得更富有、更有教养。
就如中国古代发明的火药和指南针,它们在阶级森严的时代里,只能作为给统治阶级观赏的烟花和推理命运的罗盘。但这些漂到欧洲,伴随着启蒙运动,它们逐渐成为那个区域所有普通人都可以运用的工具,于是大航海时代就此开幕!
科学的进步或许可以作为“经济大爆炸”的引线,但是类似自由主义、创新主义、人人平等的观念,恰恰是引发这个爆炸的重要因素,就像燃点和空气。
作者想颠覆什么?
对于经济学,我是门外汉。但是我的观念却是由一连串的数据和繁琐的计算公式相关联。
那这些对我们普通人而言犹如天文的计算公式能准确预测经济走势吗?
我想,应该不行!那些根据经济学做出的预测真的很灵验的话,那很多预测成功的专家现在都是百万亿万富翁了。
所以,作者就对这些所谓的社会工程师发出的疑问:他们那么聪明,为什么不富有呢?因为他们提出人们应该根据有益的建议或强制的政策来经营生活,制定这些政策和建议的前提就是对“未来的预测能力”。
或许是因为这些预测的人本身对自己预测的事实就没有太大的信心。而所谓的准确率,只是概率上的一个结果而已。
作者想要颠覆的,就是经济学应该是人类创造财富的道德科学,而不是资源配置中的冷酷逻辑。
所以作者提出了这本书的观点之一,就是经济学必须和人文学科相结合才能够发挥出它的作用。
经济学家想要成长,必须适度的扩充人文学科知识,回顾分析人类行为的创造性,接受预测和控制行为中认识论的潜在局限性。
虽然我对经济学涉及的不多,但是从这一章的内容可以看得出,作者认为现在的经济学已经摒弃了人文学科。
所以作者提出了用人文经济学来研究经济生活,也就是人文经济学。
其实从我非专业的角度来解读也很好理解。经济是人类活动的产物,脱离历史、人文的经济学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因此这个角度来说行为经济学如果是脱离了这些因素,那就很难有效地预测经济行为。
就如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雅各布 维纳所言:如果能用数字来表达,那你的知识就是贫乏且让人不满意的。
写在最后
任何学科都不应该孤立存在,经济是人类社交行为的结果。那经济学又岂是图表、公式、函数所能盖然言尽?
人是经济生活的主体,脱离了人文,经济学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这就是作者想要颠覆现代经济学,提倡建立“人文经济学”的原因。
其实思想并没有好坏之分,但恰如英国作家萧伯纳所言,我们彼此交换彼此的思想,我们就会有两种思想,甚至更多。那让行为经济学和人文主义来一次碰撞,又有何不可呢?
就像作者一直在书中强调的那样,经济学需要用双脚走路。就像人需要理性也需要感性一样,这样,人类才会走得更快、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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