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也曾说过心悦你否?”
“我心悦你。”
“我曾说过想你。莫要抵赖,说过的。”
“为你所逼。”
“我未娶妻,尚未,今后怕也不会了。尊夫人,可曾怪你?”
“未曾吧,那样温良淑德的女子,可惜。”
“我的腿伤早便不疼了,多少个年头了,傻了可不是?一条腿也够了,我便是柱了拐杖也能走得方正,你学不来的。当年,亏得你护着。你怕是疼得更厉害罢。”
“自来不惧疼的人。”
“这世道,还是容我不得。我可遭了不少冷眼,你说可是赖你?怎的这样没情意,若是你同我一道,我又何苦来与你诉苦?”
“好一番委屈模样呵,从前可从未如此过。”
“你不是一直没脸没皮地赖着我,叫我同女子般软绵绵撒个娇,唤你声夫君?这坏毛病呵,真是。撒娇如今就算了,唤你一声也是无妨。”
”便多唤几声,日后定是早后悔的。”
“夫君……咳,夫,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够了不曾?无耻老贼,你也不曾这般叫我,赖皮倒是天下无双。”
“说累了,便不说了吧,也够了……够了。”
不说,便静了。坟墓浅浅,石壁凉然。
有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谁知道明日可还会来,可还会来自说自话,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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