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节从山西回来,我没有去太原、太谷、五台山,心里好像缺少点什么?和老婆一商量二返长安。说走就走,又过黄河去太原。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弹指一挥间,七十年代我还是一个十几岁的懵懂无知少年,那时青春年少立志当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保家卫国。时过多年心生愿望,想到我当年的旧营房看看。过去有这种想法,但因为养家糊口,常年累月为那几两碎银奔波,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年又一年,时光如流水一晃几十年,现在已进入悬车之年,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事业有成。这样古地重游的想法再次强烈撞击我的心弦。上次来山西逛了一圈,本应顺便来山西太谷看看,只因各种原因未能成行。这次我下决心一定要去太谷看看,明知社会飞速发展,人去楼空,旧貌换新颜,太谷再也不是原来的太谷,但还是想去转转,那怕就看一眼,了却几十年的心愿。
三月底从网上定了去榆林巿的火车票,准备四月初一出发。各位看官要问我去的目的地是山西太谷,怎么买了去榆林的火车票,这个你就不明白了,听我慢慢道来。榆林是我们陕西塞北一个工业重镇,几经沧桑几经变迁,过去飞沙走石,黄沙石子满天飞舞,榆林城被迫搬迁三次。新中国成立后,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他们战严寒苦暑与天斗与地斗,人进一尺沙退一丈,种树种草硬是把黄沙满天飞舞,石头沙子遍地的毛乌素里改变成现在的白云蓝天绿树成荫,沙窝窝变成绿洲。如今的陕北榆林是我省的能源基地工业重镇。到榆林城里逛逛,到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流如潮。从榆林出发再去佳县到白云山佛教圣地看看。白云山在陕北佳县境内,是一处有名的名胜古迹,在白云山上看黄河之水天上来!望着滚滚黄河象万马奔腾,又象一条黄龙向东游去,天高云淡风轻,祖国大好河山尽收眼底!这里从四月初一到初八就是庙会,从陕北榆林巿,绥德.清简、吴堡等县还有山西几县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来到白云山逛庙会烧香拜佛,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四月初二一大早从榆林坐上东去的大巴车向白云山出发,一路上运货的大车非常多,道路略显拥挤,大巴走走停停才来到白云山角下。上到山顶,山上到处是红男绿女,如今的社会年轻人拜佛烧香的越来越多,山上抽签算卦问神求仙的都是些小鲜肉。如今烧香和过去不一样了,大家都把买好的香纸扔到专用指定的燃烧炉里,熊熊烈火越烧越旺。信徒前呼后拥,人流如潮拜了观音菩萨,又拜如来大佛,去了主殿又去偏殿,上到高处又见玉皇大帝的塑像,不但烧香磕头而且又上布施。上了布施一个管庙的老道嘴里念念有词,用香表在我头上唠唠叨叨念的没完没了。无非就是保佑我们全家世代平安,一切顺利幸福万事如意之类的话。下得山来坐上去绥德的中巴车和一伙陕北赶庙会的老乡部分信徒翻山越岭赶晚上七八点来到绥德。
入店住定兴趣不减,兴匆匆来到小吃街,吃了点馄饨加炒粉,第二天又坐东去的火车来到山西太原市,今年夏天寒流一场接一场,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本想五一节过完立夏以后天越来越热,我们穿的比较单薄,谁知道一夜之间天冷的不行不行的,听说陕北吴起县又飘了雪花?这隔条黄河十里乡俗不一般,山西和陕西就是不一样,我们想去太谷在太原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了汽车站,去太谷的车已经停运,若大的一个太谷区竞然和省会太原不通班车?还好一个热心的中年妇女说“太谷近几天不通车,你们可以买去祁县的车,到祁县转乘去太谷的班车再去太谷。”到了祁县下了大巴冷风飕飕好像又回到了春天,冷的我狠不能把太阳抱在怀里。等待坐车的人只有两个毛头小伙子,一会来了一辆微型小车去太谷,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小伙一头扎进轿车里,小汽车一溜烟跑的不见踪影。老天爷好像故意和我们作对,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好不容易等来一趟公交,车上乘客不过三五,但捎带的东西让人无处下脚。司乘问我们去太谷那里,我们也不知道,只能先到区里的酒店再说,又是一位热心的年轻妇女让我们去城边什么街上,说那里的旅店又多又便宜。
下车后蒙蒙细雨淅淅沥沥又下的不停,站在大街上不知东南西北,往何处去全然不知。我们像无头苍蝇满街乱窜。还好过来一辆五路公交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坐上再说,谁知道又坐反了,车反而向郊区开去……下了车过了马路又走了几站路,坐在公交车,正巧是刚过去的那辆公交车又返回来了。上了公交东张西望看见区政府对面有一家小小宾馆名巜鑫源宾馆》,下车后走进一打听服务员到是非常热情,但是七八年出生的她一问三不知。过去的老街道,还有交通学校她都不清楚。她说:“我们老板今年六十多岁了,你们先住下等晚上老板回来了,你问的问题可能他知道。”正说话之间门外走进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他个子虽然不高,人很随和,很是健谈,我问他七十年代太谷旧人往事,他大略记得,但有些事还是记的不全。我有点失望,他打电话叫来老板,这老板也是一位老者姓杜,见面后非常热情,他对我所问的事对答如流,我说七十年代我在太谷当兵,我们部队在县城的老交通学校驻防,一住就是两年。今天我来太谷古地重游了结几十年的心愿。不过社会发展太快,几经变迁找不到过去的旧模样。这位杜老板和他的二老板说:“过去的老地方拆的拆了搬的搬了,现在面目全非,就是老街中心那个古楼还在,要不明天去鼓楼看看。”我说:“那就不必了,我们明天早早起来要去太原,但是没有去太原的车怎么办?服务员说:“我们这儿每天早上都有一趟去太原进货的小面包,六点半左右从太谷出发去太原,另一个可能是二老板也姓杜,他自告奋勇的说:“你们明天起早点我把你们送到乘车点,车老板我熟悉,保证让你们早早到太原,到太原后去太原东站还可以坐大巴车去五台山。这次来太谷虽然没有去旧址看看,但却感觉到,太谷人的热情好客,杜老板也好他的二老板二杜也好,服务员也好,还有面包车可机都非常热情,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
记得我连指导员梁XX好像是山西五台县人,逛完太谷,我就去五台县看看老首长,谁知道打电话过去可能是首长老婆接的电话。她告诉我老首长去年冬天驾鹤西去,我一楞不免有点失落……五台山是全国有名的佛教圣地,抗日战争时期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七日八路军总部在五台山成立晋察冀军区,聂荣臻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一九四八年四月十一日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取道五台山鸿门岩,前往河北省平山县西北坡途中曾路居于此。这五台山山大沟深,我们从太原市东客运站到五台山走了三个小时,从游客中心到白塔寺又走了一个小时,下车后急匆匆才逛了几个寺庙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下午五点多人流车流拥拥挤挤好不容易才出了山。日落西山时又回到太原。天色已晚不辨东南西北,只好找了一个便宜点的小旅馆住下,第二天又去古玩城逛了逛才去了太原市火车站,这若大的太原市火车站怎么冷冷清清。周围好像也不热闹,一问酒店,价格也非常便宜,这太原市和我原来想像的也不一样。山西省是全国的煤碳大省,但和我的想像有所反差,经济条件好像很一般一般。六日之后的早九点半坐上隆隆西去的火车,又匆匆踏上去故乡的征途……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三年五月
二十七日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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