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母校,缺了老师,人生犹如一棵枯树,心灵必然一片荒漠。
昨日,途径母校,隔着大门往里面看看了,这个曾今待了六年的地方,如今变了模样。可依然清晰的记得,在满是泥土的操场上飞奔,在高大的梧桐树下嬉戏,在同学们的一片期待目光中紧张不堪……曾今的一切似乎依然历历在目,可细细一想,早已过去了二十多年。
只是遗憾的是,那些梧桐树终究没有留下,不知何时,不知为何早已没有了身影,让我的记忆无处寄托。
打了老师的电话,幸好在家。
老师退休十几年了,上次见他也过了好几年。这次一见,身体依然还好,只是头发有更加花白;一问才知道,依然活动在工作一线,经常帮各个单位编一编单位志,搞一下调研课题。
中午师徒二人,点了四个小菜,二荤二素,本想来二两小酒,但老师已不喝酒多年,只好作罢。
简简单单的午饭之后,便找了一个茶楼,点了两杯素毛峰,要了两袋瓜子,边喝边聊了起来。
话题从各自的近况开始,不一会儿便聊得七七八八,后面相对集中的聊了两个问题。
一个是关于宗祠的问题。虽然现在社会不提倡宗祠,但也不反对宗祠,但老师心中总有一个修宗祠的念想。老师讲,宗祠是家族文化的传承之地。要增强一个家族的凝聚力,或者约束力,需要满足三个基本条件,一是有一本宗谱,知道从何而来;二是要有一个祠堂,能够举行活动;三是要有一座坟山,知道归向何处。如今,三个条件之中,宗谱和坟山都有了,就差宗祠了。但这些都是硬件条件,与之对应的还需要必不可少的软件条件,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可以调和邻里矛盾;一个思想灵泛的年轻人,能够经常组织活动。
与老师的祖宗带兵入川,担任知县不同;我的祖上纯粹就是逃难到了这里,已知的祖坟就只到我爷爷的爷爷辈,更没有什么宗谱记录。虽然是个大姓,却是一个不知来源、不知去向的大姓。
另一个是关于写作的问题。老师是语文老师,一辈子都在跟文字打交道。虽说只是中师毕业,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被推荐到四川大学中文系脱产读了两年,又在某师范学院中文系函授了五年。长期的学习,不断的积累,让老师在这一地方也算小有名气。谈及写作,老师还是那样谦虚,所言还是曾今的那些方法,“不断积累,反复酝酿,任务牵引”。
我想,天下的道理最终都是那些道理。关键不在于道理本身,而在于怎么践行道理,更重要的是怎么一直践行下去。
闲聊之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喝了五壶水,没有刻意的话题,也没有刻意的心意,就在这随意而自然之间,茶水早已失去了颜色,但我们却有了一段新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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