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到十点多我就回去了,不能耽误第二天事情。
啥事?
帮坤哥接亲去。
第二天五点多我就起来了,麻溜地,因为坤哥安排了六点在他家集合。
陆续,都到齐了。
七点多,接亲队伍准备出发。
我和扬扬一辆车,他坐副驾驶,我开车。
扬扬也是我们高中同学,在上海上大学,当年曾和坤哥他们一起骑车去拉萨。
就是这么一骑,改变了他的发展轨迹。
在路上我和扬扬在闲聊。
我说,听坤哥说你户口快要拿到了吧?
他说,是的,就在这两周吧,积分已经满了,研究生学历加了几分,单位加了几分,正好。
我说,拉萨行对你改变很大吧?
他说,绝对的,我之前抱着的想法就是读完大学来南京,找个工作就这样了,没敢想太多。后来在盛哥的极力劝说下,考了研,留在了上海。
盛哥是他们拉萨骑行队友,在上海一所高校当老师,爱好写诗,14年的时候我们曾在上海聚过一次。
我说,这一考,改变了很多。
他说,是呀,按理说我们还应该考个博,但现实情况不允许,只好出来了。
我说,我从学校出来的这几年,好几次都有过考研的念头,但后来想着想着就放弃了,和你一样,觉得现实情况不允许。
他问,那现在呢?
我说,就这段时间,我突然觉得这个事情并不是说完全不能实现,还是有那么点希望的。
他又问,怎么讲?
我说,其实我做镁粉这几年,如果刚开始就决定考研的话,现在说不定几年过去还能拿个硕士学历,因为这几年我的时间还是很多的,没有利用好。同样一件事情,不管你做没做,时间都会流失,但是你做了后和没做后的区别却很大。
他说,我们一起骑拉萨的还有一个队友,是一名女生,她是我见过的最努力的一个朋友。
我说,我听坤哥说过,坤哥说她过几天要来南京一趟,准备到时约着一起吃个饭呢。但是她具体有哪些故事我还不知道。
扬扬说,她之前是在山东一所普通高校读的,学的体育,后来考了个研究生,在上海。在备战考研时英语是从零开始的,因为她们体育生是没有学过英语的。
我问,那现在呢?
他说,现在在美国的一所高校读博。每天的生活特别有规律,读书、学习、健身,当然,压力也很大。
我听了后,打心里还是挺佩服的,要是搁以前,我会觉得很厉害,是那种我们难以达到的厉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我们若是有勇气迈出那一步的话,我们同样可以像她那样厉害。
我对扬扬说,我前几天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当我年收入达到五十万的时候,我就会去考研、再次上学去。
扬扬说,挺好,想清楚就可以去做。
其实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为什么要达到五十万的时候才去做?这是一个错误的因果关系。
我可能在内心里也无法接受自己想去考研的想法,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需要养活,该努力赚钱的时候你去考研?
就好比什么呢?
你本科毕业,你还不出来结婚生子你还去读研?你读完研了你还不去结婚生子你还读博?你是想念书念到多少岁啊?
我们毕竟是凡人,是凡人就得接受凡人的生活准则,就得接受这个社会的伦理道德。
所以扬扬选择了不去读博而去工作。
为什么我说现在我若是去考研就会有那么丝希望了呢?
因为我完成了我该完成的事情了。
结婚是吧?我结。生孩子是吧,我生。赡养老人是吧?我赡养。
我慢慢走向了独立,并且可以照顾他人。
这样我在心底里就不会有压力了,不会有家庭方面的压力、不会有社会舆论的压力,我可以轻松做自己。
求的是一个心安。
车上安静了会,继而扬扬问了我一句,你为什么想去改变呢?
我说,因为我接受了现在的我。
他说,怎么说?
我说,因为我如果不去改变的话,那么以后就只能这样了,我的职业高峰期在本科毕业的那一瞬间已经结束了,那一瞬间已经能决定我以后跳多高了,很难再有大的变化,包括我的眼界、心智和能力。
他说,我们这一批同学,按说属你混的要好了。
我说,就那样吧,其实也没啥。
他又说了句,但你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笑了笑。
在《遥远的救世主》这本书中,丁元英说了这么一句话,大意是这样:在做一件事情时,不仅要心到,手也要到。
我呢?
心,或许到了;
手,是绝对没有到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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