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雾,飘逸灵动,家园拥有几许仙气。
十四五岁的日子,我曾坐在房后的黄泥巴田坎上,举目远眺。那时候,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五公里左右的双河场。我望着远山,猜测远山更远的地方是哪里?
三月 菜花几年后,我入伍至驻扎在一望无际的罗布泊大漠中的工兵部队,我和战友们在寸草不生的地方施工,有时候我坐在沙丘上望着地平线上的海市蜃楼,那些神秘的幻影还真有家园这薄雾缭绕的感觉!人在沙丘,精神游走。免不了莫名伤情一番,那时候的感觉就是:从望不到远方的山峦到望不到边的沙漠。
草长莺飞扒开层层茅草,揪着杂木枝,通向黄泥巴田的路被隐藏起来了。必须一步一步踩稳了往前走,但少年时代的我,那是一股劲冲上去的。记得田坎外的土坡上有几块石头,我一眼就盯着了那个地方,顺势一脚踩着茅草,石头还在……坐下,远眺,此时,我知道了远山远处有什么。
灵光乍现远山远处是我的希望,沙丘远处是我的梦想,希望与梦想,历经三十多年,编织着人生风雨兼程图。
?回来了,例行去履行作为一个儿子必须的一切。黄土下埋着我的先人,田园上生活着我的亲人,你跨跃千山万水,蹅遍荒漠戈壁,行走都市喧嚣,回来,坐在黄泥巴地上,让心灵依偎在往日的话语中而倾听……
眺望远方,是一种浅薄的觉醒。山里的孩子,最初的启蒙教育就是老老实实种地,人在田间山坡心在挣扎冲动,枯坐与眺望,是一种开始!是一种抗争?
荒芜抗争是成长的力量,尤如房边那两棵高高的树,它长得如此高大!当年,从山坡上移到那里,它没有我高,细苗柔软,风吹雨打之时,承受着一切。
人必须要走得更远,树必须长得更高!走多远心也记得黄泥土路延伸的方向,长更高根也没停止向大地深处紧扎!
去年的草逃不脱,说不过,就只能那么去做!前几天,我同母親聊天,我说:如果当年没有出去,我会是怎样?母亲说:你肯定也出去打工了!记得当年离家时,长辈说:出去的门坎低,回来的门坎高,你想好了吗?青春年少,一甩袖子,上路了!此刻,细细想来,假如,是一个命题,是过来后的回望。出与不出,是一个道理。比如那块地,你不种玉米就得栽红苕?
桃李不言季节到了,樱花自然开了。为催促春天赶紧到来的布谷鸟,还有啼血杜鹃的嗓音在丝丝白雾间交替响起,菜油的香味随风飘来。识得,记得,忘不了……
凝视人间烟火,本是树枝上那滴露珠里映着瓦屋炊烟的倒影!举起相机让心轻压快门,凝固的影像蝶化成浓墨淡写的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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