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老鱼跳浪，瘦蛟婆娑；巡行不已，尽职尽责，——夜叉。

01.

乔纳森真实身份是个巫师，现在表面上是个黑帮潜逃者，他的脑海里有附身者的完整记忆，才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很可能是“神州”，他可不敢太过嚣张。

想吃他的这些人跪倒一地，对于他来说，漫长的岁月里，关于吃人的事情，没少见过，所以他没有觉得这些家伙太可怕。

“嘿，先生们，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被你们丢进这口锅里面的？”一个才从昏迷里醒过来的人，最先想了解的，肯定是自己身处的环境，乔纳森即便是个巫师，也是如此。

“老大，这里是珲春，你是我们在找吃的东西时候发现的，所以就……”

“珲春，是神州吗？”乔纳森认真地问道。他碧绿的眼睛看着很平静可周围的人看着这越来越平静的眼神，却恐惧的全都颤抖了起来他们都不敢说话

乔纳森越发无奈起来，难道自己的样子很怕人？他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特意用怪异而又和蔼的神州话温和的问道：“你们不是神州人吗？”

递给他衣服的汉子舔了舔嘴唇：“是的，老大，我们都是神州人。”

“哦，那就是了，这么说，这里是神州的地盘。”

跪在地上的汉子，有些不解，“神州的底盘？不对呀、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哦，我错了，老大，现在这里是你的地盘。”

乔纳森眉头皱着，“我是一个守法的、合法的公民，虽然我是一个外国人，但我也是遵守神州的法律的，我只是因为意外才流落到这里，我可不是一个黑社会。”

“守法、合法”这些词传到作为跪着的汉子们耳朵里，他们都觉得十分诧异，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乔纳森又开口道：“那么谁告诉我市区在什么地方？”

“哦，老大这里就是市区，这里是珲春最繁华的地方了。”

乔纳森的眉头紧皱，难道说神州珲春、最繁华的地方就是这副衰败的模样？他朝四周看了看，虽然是在黑夜里，也能看到有一些貌似建筑的高大黑影，可那些是建筑吗？在乔纳森看来，那些只是一些破败的废墟，既看不到什么居民，也没有什么警察。

“难道珲春一直是这副模样？神州的政府和警察哪去了？”

“政府和警察，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这里上百年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哦以前可能更加乱。”边上的人，看乔纳森好像真的是很和蔼的样子，这才胆子大了，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这里居然没有政府和警察，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难道神州放弃了这个地方？这样说来，这里倒是自己藏身的好地方。

“那个、老大，我们要赶紧躲起来了，海怪快要上来了，我们再不躲起来，恐怕就会出危险。”

边上有人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警告。

“海怪，什么海怪会上来？你们在说什么玩意？”

乔纳森越发搞不懂，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说法？

“这样吧，老大，我们还是赶紧先躲起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解释给你听。”

他面前的汉子，小心翼翼，有急速的说道。

乔纳森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知道肯定是有危险的东西就要来了。

“行，那就走吧。”

一个十分隐秘的地下空间，乔纳森看到了怪异的一幕，这很可能是一个地下防空洞，因为那黑黑黢黢的通道，不知道有多少条，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整个防空洞里鬼鬼祟祟的隐藏着，不知道有多少人。空气十分浑浊，却没有什么灯光。

这是一个房间，房间的正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也许这点烛光，就是整个地下防空洞，唯一的光亮所在。

乔纳森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终于搞清楚了这里的一切，闭着眼睛，乔纳森静静的思索着。静静地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原来核战爆发已经有很多年了，整个世界现在已经没有了国家，到处都是一片混乱，也许在不知道的地方，还存在着零星的组织和政府，但是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这真是一个让自己非常喜欢的时代，唯一不好的是，这个地方靠近了海边，大海里有变异的海洋生物，它们会天天上网来猎食，这可真像欧洲的城堡时代，那些和巨龙搏斗的时期啊！

02.

宋多余教授有了一个义子，还是一个外国人，扎徳有了一个神州人爸爸。

恒河支流亚穆纳河从城东缓缓流过，这个过去接近1500平方公里的都城，如今无论是人口还是能够住人的地方都大大缩水了。

旧德里和新德里之间，足足有二十多公里的废墟中，生活着几千人，他们大多数是无家可归的弃儿和年老体弱的流浪者。

据扎徳说，在新城区，还是有富人区存在的，他们甚至能够雇的起垃圾工，要不然，这个垃圾场也养活不了这些下等人。

宋多余做了沐青徒弟后，沐青也花费了“法力”在他的脑海里印下了“青云决”这部修仙宝典，虽然暂时他还没有开启天灵穴，修不了仙，但是这部宝典很奇怪，它能够在体内缓缓运行，宋多余的身体和身手也是越来越好了。

特别是他开了“天眼”，他还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他会长长运用天眼去探索，开发这项技能的所有运用方式。

法术这个东西，和“曲不离口”一个道理，都是越用越熟悉，越用越有用。

宋多余的视力不但能看的远，能够看到二十公里外，只要是没有遮挡，还能够看的清，就像望远镜一样会“聚焦”。

他还发现，虽然他很少看到那些“暗”物质的东西，但是他的眼睛开发出了感应的功能，也就是说虽然不能透视，却能大概知道物体内有大概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技能，最起码扎徳感觉他的“神州爸爸”非常神奇。

这垃圾场方圆之内就没有宋多余不了解的事情，他只要站在高处一看，马上就能搞清楚哪里有人，哪里有物。

最神奇的还是找东西，这个垃圾场原本是个高档社区的集合地，只是因为损坏太多，污染严重，被放弃了，其实地下还是埋藏着很多东西的。

宋多余第一次找东西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在坍塌的废墟中，看起来原来像是个有钱人家的花园，就在花坛的碎石头中间，宋多余非要往下挖。

扎徳很不理解，可也不敢不听，因为“他爸爸”的教育方式就是揍。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折腾，他们打通了花坛碎石堆下面隐藏的地下室，这是一个储藏室，食物、烟酒、衣服、药品，武器，甚至还有一些电器和电瓶，独立的发电机……

这是一个宝藏，虽然那些食物已经不能再利用了，可是能够用上的还是很多，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基地”和一些武器。

在这个混乱之地，有武器就有生存权。

“扎徳，你想去富人区生活吗？”

“我听你的。”

“你知道吗？我们有这些东西，只要是被其他势力知道了，那就活不长了。神州有句话叫做怀璧其罪，说的就是我们现在这个情况。”

“那我们怎么办？要放弃这里吗？”

“不，只要我们够强大。”

通过这次对话，扎徳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活的像个人，在这个时代，就要有一个团伙。

在垃圾场讨生活的人，没有组织，为了一块发霉的馒头，就能丢掉几条命，这里的人没有信仰，没有希望，能“活着”就是信仰和希望。

扎徳能够找到的都是孩子，十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个个都像是肮脏的老鼠，有人收留，能够睡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的身边没有什么敌意，对这些孩子来说，那就是幸福的乐园了。

第一步是找到食物，不然收留这些孩子就是个错误，宋多余的技能派上了大用处，这片垃圾场，其实并不缺少食物，在地下，有很多的地下室，而这些地下室里，绝大部分都是储藏东西的，食物是最多的。

在一个密封的地下冷库里，虽然过去了百年，可是因为没有空气流通，他们找到了大量的大米和面粉、食用油、盐和香料。

宋多余选择了一个不大的、偏僻的地方，建立了基地，清理废墟，种下蔬菜和玉米，这些都是基本的农家活，他明白，让这些孩子保卫食物，他们会拼命的。

清洁的水，是生存的决定性因素，宋多余找水更加简单，这是平原，河流离的不远，他随便在清理后的土地上选了个地方，挖。

挖了不到二十米，果然出水了。于是压井这种实用性极强的设施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垃圾场中。

经过了半个月的经营发展，宋多余带着十六个孩子开辟了大约十亩地的种植区，建了简易食堂和沐浴区，孩子们穿上了衣服和鞋，睡在了属于自己的安全的床上。

夜晚的星空还是如同半个月前，可所以的孩子们看那月亮，都感觉到了月亮格外亮，月夜下的空地上，孩子们整齐地排列着，宋多余开始教他们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