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比歇夫是一个前苏联生物分类学家,除了主业外他还做了很多别的事情,他的工作规模已经相当于咨询、救济总局、学术服务局那样的机关。平时还要回复完全不认识的人的求教,学术评论等等,有一年他就收到了400多封信件。
为什么他能达到这样的工作量,他说他这辈子的成就,大概就是靠了这种方法。他的时间记录中,没有情感的描述,没有事件的叙事,只有简单说明和时间记录,并且每个月、每年、每五年都总结一次。正是因为这样的记录,他才能把自己的倒霉事儿都能列出清单。
有人会说这种时间记录的方式,是不是干巴巴,太没感情了,但实际上,当你回顾你的时间记录,那一笔笔你记录的事情,会带出你的回忆,怎么会干巴巴呢?没有记录时间的人,常常有一种恍惚,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就好像这两个月,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记得完成了几件事情,很多生活的细节就这么遗漏了,时光的筛子只把那几件标志性的事件沉淀,而那些细小的感动都这样过去了。所以我们好像只是度过精选的时间,就如同谷阿莫的电影评说,只有电影的压缩片段。用这种时间记录的方式让自己回忆,不也是很好么:)
有人说他的时间统计法好比用时间做自我剖析。为什么呢?我理解是时间统计是对自我的一种monitor,当你回顾时,就会自然而然去思考你刚刚那段时间做的事情,是否可以改进。因此它有提高Metacognition的作用。似乎所有self-monitoring behavoir 都有帮助提高metacognition的作用。
时间统计法也能让自己正视自己的能力,干什么能干多少,从而不让自己负荷过多。也能在能力的边界不断摸索,让自己循序渐进,逐渐做到超过自己能力的范畴。
时间统计法让使用者的时间获得了不同的质。
时间统计法是人和时间的一种交流。人不仅要和其他人交流,也要和时间打交道,你和时间的关系也是重要的关系之一。事实上,我用时间统计法有一段时间,但不能坚持。这种方式有种自我施压的感觉,而我不太想要这种感觉。换句话说,我和时间的这种相处方式是给我压力的,我有必要这么清楚得意识到时间的存在吗?这是当然的,awareness of time 是很有必要的事情。时间和任何世间的情人一样,是一个重要的存在。我觉得紧张,是我太想掌控它,而事实上,这种执着会造成我和时间的关系紧张,亦或者假装忽视它的存在。我们还是要学会和时间的相处,在时间统计中,与时间进行友好的对话,不要压迫自己,也不要过于放松。
时间统计法在一种情况下是不管用的,就是对感性的事务。因为时间统计法是理性的,有逻辑性的。柳比歇夫也常常对各种领域感到好奇,想要去探索,导致他的工作量太大,而不得不压缩他对昆虫的研究。这种感性的行为,导致有时候,会偏离目标一些,但总体影响不大。
最后送上书中的两句话:
- 善于工作的人,时间总是够用的,或者说他们的时间要比别人多些。
- 每个人都要相信,我能做到的,比我现在所做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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