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的故事
J是一个在上小学的孩子。
一年级的时候,一次站路队,后面的小朋友因为站得近互相挤,踢了J一脚。J的情绪瞬间爆发,大喊:“我要死了!疼死了!……疼死我了!你这个破小孩!你这个坏人!……哎呀,我的腿上掉了根骨头……掉了根骨头……我要死了!”所有同学站着等着,小眼睛瞪得圆圆,一脸困惑不解。尽管老师百般安慰,J还是一直喊闹不止,折腾得满头大汗。老师说:“先别哭,你自己看看你的腿,完好无缺,哪根骨头也没掉。” “我不看,我不敢看……肯定掉了根骨头,我疼!疼得要死了!给我妈妈打电话,让我妈妈来!”实在安抚不下来,老师给他妈妈打了电话,然后请别人帮忙放学。J的妈妈来了,一脸的疼惜,J又把他所有的委屈、愤怒、疼痛喊叫着哭闹着讲了一遍,鼻涕眼泪满脸。说真心话,孩子被踢一下不会怎样,倒是这一通近半个小时的哭闹使他伤了气力令人心疼。妈妈无助地望着老师,也控制不住局面,老师本以为家长到了,可以有个帮手很快解决问题,没成想,一位同样慌乱且力不从心的妈妈于事完全无助。没办法,老师只好顺着J说:“嗯,你这么疼,也可能是掉了根骨头,老师不是医生,这样吧,咱们去医院让医生拿手术刀把腿划开,把掉了的骨头再放回去,然后输液打针吃药进行消炎,躺上半个月差不多就能出院上学了。”听到这话,J的哭声小了点儿,老师接着和他商量:“你现在平复平复情绪,老师领着你试着走一走,仔细感受一下腿是越来越疼,还是渐渐有一点减轻,咱们观察一会儿再由你决定是不是去医院做手术。”老师拉着他的小手溜达了一圈,J小小的心可能也经过了权衡,最后决定不去医院,跟着妈妈回家了,眼里还噙着泪水。
事后经了解,这个孩子从小被爸爸妈妈精心保护,不,是过度保护。走路从来都是家长抱着领着,自己基本不跑,不玩各种游戏,一个没有经历过磕碰、没有体验过疼痛的孩子,在父母的保护伞下无忧地度过了6年,而今来到学校,来到五十多个孩子的群体里,就如一个从无菌室走出的孩子进入了寻常世界,感觉到处是危险和陷阱。这样的父母自身缺乏生存常识,更缺乏不同阶段孩子的教育知识。对伤害的排斥与抗拒,使其在遇到相关问题时大脑一片空白,孩子遇到问题,无解,家长也是一脸的恐慌无措,这样的信息传递给年幼的孩子,又会被无形中放大,导致孩子更加恐惧不安。父母和孩子都提心吊胆,都需要旁人帮助。不敢放手的父母啊,你们一味过度保护,这何尝不是逼孩子向成长示弱?
二年级、三年级,J还有几次自己跑着把自己绊倒,与同学迎面撞一下等等事件,每次都像天塌下来一般嚎啕大哭,不知如何是好。藏身父母腋下的孩子,这样的软弱,我不同情!
一个人能否成功,不仅要看他掌握知识的多少,还要看他能否勇敢的面对挫折,解决问题。而现在不少父母宁可自己历尽磨难,也不忍心让孩子吃一点点苦,受一点点累,千方百计为孩子铺垫人生坦途,无形中剥夺了孩子锻炼的权利,使其产生极强的依赖心理。谁之过?
C的故事
这是一个刚考进二本大学的孩子。
高考分数出来后,并不理想,一个暑假C每天忙于K歌、打篮球,美其名曰:排解苦闷。
父母陪同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千里迢迢到大学报到,C一路上关注大学所在城市不够繁华,交通比较乱,情绪低落。交了不菲的学费住宿费书费之后,大包小包进了宿舍,C的第一反应是床多太压抑,宿舍条件不好,而且上铺的同学不怎么爱说话,不爱搭理自己。然后开始和父母讲:“要不咱们回去吧,我再复一年课,再试一次。”接着又给亲戚打电话说自己复课的想法。第二天,C又告诉父母和亲戚,宿舍有同学打呼噜,屋子临着马路过汽车,一宿没睡好……入学两三天的时间,一会儿微信留言,一会儿语音呼叫,一会儿打电话,一会找辅导员及学哥学姐谈心……各种不适应,各种诉苦,就像一只蜗牛想永远缩进壳里,这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人吗?这还是一个怀揣梦想的大一新生吗?这还是一个年近二十的男子汉吗?这样的软弱,我不同情!
青年人,初到陌生之地有些担心是正常的,但一点小事,动辄紧张,不知所措,不断求助,就真的有点巨婴症了。
两个孩子,两段故事,两个年龄之间隔着大约十年,谁说,C的童年没有J的影子呢?谁说,J的将来不是C的样子呢?孩子所有的无力感,都来源于一处,引导教育鼓励纠偏的缺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孩子,怎会自理?从不表达观点的孩子,怎会决断?
所以,关注孩子健康,增强孩子体魄,训练各种生活技能,使其逐渐处变不惊,临危不惧。在孩子素养养成最关键的阶段,剔除软骨病,让真正的教育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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