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牌¹》（组诗）

文/幽泉小伊

［1］分别套牌小说《冰与火之歌》、音乐《以父之名》、绘画《蒙娜丽莎》、雕塑《米洛斯的阿芙洛蒂忒》、书法《兰亭集序》、诗歌《春江花月夜》。各诗与原标题毫不相干。

冰与水之歌

石，破裂

辨不清裂纹走向、不清楚裂成几瓣

破石的大锤不关心

舞锤的石匠不清楚

他不清楚自己何时会被破石的机械取而代之

就像，我不清楚许多事物：

我不清楚天气预报的“飞地”

明天是不是天晴

赛里木湖的“冰推”

里，云会不会倒退

上一年我还看你

那时的鱼冻住。走得慢

我浮在水上凿冰——冰上有你的身影

西北的烈风盛产泪水

牛羊群结对满含真情

水对冰期待值拉满

最贵一滴水流落深谷

最后一履冰滑向缺憾

要不是喝不上鱼汤，我不惜丢掉鱼钩。沉塘

以树之名

我许多次习作黄昏

写下许多不属于自己的黎明

许下一棵巨树，长过白天

长到夜幕降临

从星星点点到一闪一眨走远

玻璃窗前，航行灯越拉越低，巨树越钻越高

钻透月光，串起星光灿灿

许多的花混着开在床边

开到年货街上

新鞋子。望着街心酸橘子、酸山楂子插满的糖葫芦桩

跳过一株树苗

呆到一棵树长高

一棵树足以一座山，与风月无双

一座山足比一束光，山月无光

每一座山的苍翠都与莽撞无关

蒙面丽莎

我对月球背面的兴趣

不亚于

我遍野漫山敲击竹竿，敲一节竹酒。赠与

这个冬天。冬天属于你，你属于木棉花。我属于雪

木棉花开在地上，我开在天上。片片冷，片片轻

雪，适时能成为一种基调

不同的雪不一样厚的！

首先会投石问路，冰面和鱼的距离

接下来撒碎米雪，盐一般下到瓦上

最后扯一床棉被，爱一个人就要大雪纷纷

来自对流层的凝结核

一场雪顶多少雨哟！

瓦檐下。一瓢、两桶、三缸……

自恋岛上的阿芙洛蒂忒

你没来万雪盼春，来时万花竟放

各色爬满面庞

小小的我问了蒲公英一小声

怕风跟丢，伞影打在墙上

打断维纳斯的双腿。残疾的乳汁

雪人堆积、融化——

你说要等。等山脚有风，温润晴空

月仍是月，风仍是风

我可以不要一切

包括云与雪。云层很薄

阳光的，滤网下，有来不及完善的月光

我只在年前许诺，只淘两罐喜气：

比如猫咪不掉毛（色）

比如，房间呈草莓味儿

蓝天集序

瓦蓝很低，向日葵很高

一亿匹马儿在山顶奔腾

地平线以上光芒万丈

春江花月，夜来讯

今日大风，松鼠不动

除了溪中流水与溪上芦苇，没有什么值得永久流动

清溪桥的浪刚学会飞翔

停飞通知！

我听见溪流从桥上趟过

桥上有江河，江上有宾客独行

船上有月，月上有阿婆的花香

而这氤氲里，有人跪伏的幸福

……

午睡了一大个下午。没有人叫醒我

放月色入梦。不知是月里有我？还是我里有夜？

……若非一睁眼瞥见茶渣

绝不会知晓第一次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