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分外的寂寞。
然后我的心很静谧,没有声音,没有爱憎,也没有火焰、颜色和声音。
我大概老了,头发已发白了、面庞怡然不在年轻,不是很明白的事么?我的腿脚在颤抖,不是很明白的事么?那么我确实已经老了,灵魂的手也一定颤抖着,眼神也一定黯淡了……
这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自那易逝,我内心便还充满血腥的歌声、愤怒的咆哮与铁、毒、仇恨和憎恶,然而这些都已空虚湮没了。锈铁钉、蚜虫噬人,人杀死蚜虫,正如希望有时竟已绝望与之填补空洞,是故意地,但又无可奈何……
所谓之希望,用灵魂绝望的镜来影射填补,虽然镜后面依旧是空虚中的暗夜。人在里面游躺、忘却自我,使自己成为一种回忆,堕入永恒。
我早已岂不知青春悄然逝去?
但想象青春怡然还留存天际:血红的罗兰、悲怆的歌声、海岛直航的灯塔,妖女美妙的身姿,以及某个女人不详的哭泣……有人将自我悲欢给予他人,但奈何悲欢并不相通,只觉得吵闹便是!
现在俨然如此寂寞?人身外的青春也悄然无声。世上敢于活着的人们果真老了……我只得由我来肉搏这短暂的身外快乐,我放下希望,去听绝望与之相对应之歌,我听到了久违呼唤。
“一个人做到只剩了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吧,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鲁迅
这伟大的革命主义诗人,一生沉默而又愤怒,敢于切赤憎恨,
也将憎恨化为无可奈何的唏嘘与冷锋,正如他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悲哉至此,但百年以后,可悲的是他的诗歌早已死去。
有些人活着,他实际上逝去;有些人早已逝去,但他却永远活着!
然而再可悲的生命,卑微如蝼蚁,也终究会对暗夜止步,极目远眺西方了……
倘若我还身在这绝望之空虚中,
我还得去找寻那些自在之物所谓的光明。所谓之青春,就是虚无缥缈的某种悲怆,但不妨在我的身外,还有些许逐渐迟暮的凋零,这些凋零,将构成这些形形色色生命活着的常态!
然而没有月光以及祥和,没有静谧与之纷扰,这一切即刻逝去意义么?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爱的虚无,爱的幻舞,然而这一切很平安!
此时,我只得由我来肉搏这混沌般的深夜了,纵使找不到希望,也用得用来一身的迟暮。可暗夜又在哪里呢?所谓之希望又在哪里?恐怕无人知晓。那里没有星星,没有光明。只有漫漫长夜!可喜的是,人们活得很平安。
有着火焰、有着爱憎,有着哀乐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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