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阴天,暂时没有是否做新一轮核酸的通知。昨天管控区又出来几例,管控区又一轮核酸检测开始。昨天确定了时空伴随者的范围,数量很大,这些人需要上门核酸。桥北管控区核酸人手明显不足,已经有连续48小时工作的人了。听说许多小学老师都变身志愿者,但是人手还是不够。社会面上也许还得招募志愿者。而且形势并不乐观。今天高三学生二模,在家里由家长监考,不知道这样出来的数据能不能准确反映成绩变化。学校和家长都得挺上火。
从现实抽离,进入书里的世界。沈三白在《浮生六记》里写沧浪亭,“檐前老树一株,浓荫复窗,人面俱绿,隔岸游人往来不绝。”一下子回到大大前天阳光灿烂的上午。床上铺了一条苹果绿的床单,大半床的阳光,把屋子里也映满了绿色。在卫生间洗衣服,开着门,隐隐约约有绿影浮动。回到卧室特意找绿色,似乎找不确切哪里有,却又分明地感知绿的无处不在。三白的人面俱绿,仿佛如见。
还有一年去溪口游览丰镐房,小楼无非江南常见瓦舍,却在一楼上二楼的转弯处,特意停下来,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一扇轩窗开着,紧挨着窗,有绿枝横斜探头过来,挡了半个窗户,从剩下的半窗看出去,不远处,一树蓬盛的绿生机勃勃。江南到处都是绿,不过暑热时分,绿都有些疲倦蔫巴。那天正好阴天,毛毛细雨下下停停,绿枝叶都鲜润水灵起来,看着让人欣喜。江南园林的轩窗借景,大概就有这一种。
又读王昌龄诗。好几首都是贬途所作。从岭南,到江宁,到龙标,穷乡僻壤,没少去,呆得时间也很长,前前后后,十来年的光阴就过去了。人生一世,大抵都是不如意。看看古人的生活,也有助于释怀当下的困境。
这首《送吴十九往沅陵》是赴任龙标尉时途中遇朋友又分别而作,是客中别客的作品。两个人在辰阳相遇,吴十九去沅陵,王昌龄去龙标,短会即别,王诗人于是赋诗以记:
沅江流水到辰阳,溪口逢君驿路长。
远谪谁知望雷雨,明年春水共还乡。
一二句写实景、记实事,分别之后,各自都还有漫漫长路要走。三四句写希望,被贬之人最热切的愿望无非离开贬地,回京城或者回家乡。王昌龄希望到明年惊蛰雷雨动时,两个人如同万木一般得到滋润,都能遇赦,一同趁着涨起来的浩浩春水回到家乡。王昌龄那时候五十多岁了,多数时候都是在基层任职,仕途很不顺当,大概对于仕进已经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的愿望是回到家乡。遗憾的是,他从龙标离任的时候,安史之乱已经爆发,他死于乱世之中,时年六十岁。凶手是亳州刺史闾丘晓。原因是妒忌。春水还乡,终成遥遥一梦。
闾丘晓后来因抗敌不利被杀,刑前曾以有亲要养乞免,被问,王昌龄的亲人谁养?默无所对。终于被杀。害人者,最终害己。
居家易躁,工作、读书、锻炼、洒扫,都是解躁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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