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比石头坚硬

水没长什么骨头
伸出手，在和石头的碰撞中
经常以失败告终
水的柔软，某种程度
避让了有些人的口诛笔伐
它可以绕过坚硬的墙
和嶙峋的山石
它往低处流时已表明
不屑同愚蠢者辨论
水容纳一切
越壮阔的水面，越不会在意
几只尖喙鹭鸶
无所事事地闲逛
和戏弄

石头迟早会被时间
磨光尖利的牙
像蹒跚的老妪
一点风浪，也会吓掉魂
结绳记事的祖先早知道
水滴穿透石头
除了旷日持久的持守
还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