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散文多以立论高深、引据充分,大开大合,张驰有度而好看。《观止》选了很多韩愈、苏轼文,心里多少有点轻曾巩。曾巩列在八大家之末,文章又读得少。然而,读了此文,不得不佩服之至。
得到当时文坛领袖欧阳修为祖父所撰碑铭,要写封信致谢。感谢信好写常见,一则赞誉,一则致谢,罢了。
本文不是。
他从碑铭与史传异同入手,辨出碑铭主颂扬功德,使之流传当代与后世。然而,很多子孙欲褒其亲而不夲手理,以夸后世。作碑铭者为人所托,不得不隐恶虚美,使得铭始不实,传于后世者即少。在此情况下,怎样才能碑铭传于后世,就得所托者为道德文章大家,而欧阳舍人即是,是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的。“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况且,写碑铭意义不限于此,其有扬善惩恶之功,行警劝之道。
文章至此,言少意丰,言近意远,不言颂而扬;不言谢而感激之深。
实是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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