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查子·独游西岩》是南宋豪放派词人辛弃疾的词作之一。词人巧借明月、青山来表达自己隐居城北带湖时期孤寂、郁愤的情感。
宋孝宗淳熙八年(公元1181)冬天,辛弃疾被诬陷罢官,此后他长期闲居在信州上饶城北带湖边上、西岩是上饶城南风景优美的地方。这首《生查子》便是辛弃疾闲居游西岩的纪游之作。
生查(zhā)子原为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
上片借山来自写,又能将山品与人品相融。“偃蹇”一词用来形容西岩的状貌很恰当,也可以引申为词人的骄傲和傲慢,一笔两意。而“谁怜汝”这一问,更写出词人的自怜怜山,自伤伤山。此处的山与人,已在感情上合二为一。“岁晚”一句,也是既写山,又写人。写山,指山逢寒冬;写人,则指人的老大。这样双绾之后,“太寒生”就成了词人的心理自感,和对于山的移情了。既然山被词人赋予了这样充分的灵性甚至可说是人性,那么,末句冲出青山“唤我溪边住”的语句,就成了两位岁寒之友因品格相似而思谋相伴,再合情理不过了。
下片借月来自写,也有与上片近似的曲笔和丰富情味。过片说那高天的明月,突然由山头下来了。结韵作出生动的解释,说这从天而降的明月,是因为被词人读《离骚》的声音所打动和吸引。这解释十分巧妙而合理,因为他巧用月影以替代月亮,听他读书的明月,实不过是清溪里的月影。这样的巧用,显示出他专注于读《离骚》的激愤心情。因专心读书,他再无心仰望天空。偶尔一瞥眼前,只见溪中之月凝止不动,似在入神而听。这里的“夜夜”一语,使词人读《离骚》的行为不再是一个瞬息性行为,而在重复、延长中加深了它的意义,加强了它所含有的词人感情的勃郁愤懑色彩。夜夜如此,长夜如此,这读《离骚》的人,他的情感强度就不待测量而后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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