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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小说之《革命时期的爱情》

王小波小说之《革命时期的爱情》

作者: 子非鱼c | 来源:发表于2018-10-19 06:30 被阅读71次

        王小波给自己的序是:“这是一本关于性爱的书”。

如果说爱情是高大上,那么性爱显然属于低层次的温饱型了,低层次不是说它不有趣,不是说你就不会喜欢,甚至是更喜欢。喜欢是喜欢,可这个喜欢又不好张扬,不好高调,只能道貌岸然着,所以在办公室看这本小说时就不能完全的聚精会神在书上,还要分些精力来注意有无人进来。

性总是难说出口的,所以大家只能暗自里羡慕嫉妒流氓,因为当了流氓就好象有了帖道德的护身符,可以为所欲为,不用再装正经,也不必假正经。在《革命时期的爱情》和《黄金时代》里,那些握有权力的权威显然很“流氓”,但却只能装正经,只能靠看流氓的交待意淫了,但性爱一但上升到爱情就不好看了,所以小说里的人保组领导看到陈清扬交待她爱上了王二时就再也不让他们写交待材料了;对于不能恨的X海鹰,王二也只能用爱来化解仇恨,可是王二爱上她时,她却无动于衷,只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就是这样,毫无办法。就象小说中的一句话“没人拿我们当真,而自己拿自己当真又不可能”。

王小波的小说很象是在写论文,当他要说某个事时,总会写这事的前因,常用到的语式就是“把时光推回到什么什么”,从这个时候的某件事开始,然后会说这事到后来怎么样了,再然后才是对这个正经历的事的描述,描述时也不是老老实实的叙述,而是边叙边议。它的叙事方式就是这样,既不是正叙,也不是倒叙,总是夹叙夹议又夹着回忆,那些他小时候的幻想奇思和怪诞的超现实经历在小说中大量的重复引用。王小波原是一个理科生,所以他似乎是用理科生写论文的思维写小说的,这在文中也很常见,叙一些事时会列出几项条件或者选择来证明和下判断。

书中的王二就是这样一个絮絮叨叨边说边想又边回忆的话痨一样人物,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人坐在你面前给你这样讲他的事,你一定会无聊的烦透了。但这些戏谑、游戏甚至荒诞的故事,变成文字却有了不同,这些啰啰嗦嗦的文字并不防碍你去理解这些怪诞的故事,甚至会让你感觉更有趣。革命时期的王二又象是木偶,虽然也有思想,可控制他行动的却是别人,王二所做的好多事就象预设好的一段段小程序,只要触发一个特定的开关,就会执行这些标准程式,比如老鲁追打他时的各种逃脱方式,X海鹰“帮教”他时的各种“磨屁股”。

每当我们说到笑对人生时,一般就两种情况,一是自己受到了挫折,二是劝慰别人。王二的笑也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虽然仅只是微笑,他后来就因此被老师逼他承认自己是猪,这还是好的,另外的种种微笑更是让他吃尽了苦头,可见微笑并不总是好的,甚至很坏,文革时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前段那个西安的“微笑”哥就很郁闷,一想到这些就很气馁,这种情况几乎没有改变,也太不与时俱进了。后来王二在国外玩时看到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终于领悟到“人在无端微笑时,不是百无聊赖,就是痛苦难当”,并且后者往往又居多。

说到底《革命时期的爱情》讲述的是在六、七十年代那段充满了革命热情的、盲目的、疯狂的时期里一个小人物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的背景充满了悲壮色彩,却又富有黑色幽默的浪漫情怀。

文革就发生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可惜或者应当是幸运那时自己太小,等记事时文革却已经过去了风头。父亲也从没讲过文革中武斗或文斗的事,所以怀疑他那时一定受过伤害,也不敢主动问,只记得后来他补发过工资这一事就应该能证明,不过补发工资这事却是一件很大的好事,要是平时一直发着那也许早用光了,因此我们家成了当时村里少有的几家有电视的人家。文革对于我是非常模糊的,能记得的事就是所有房子的背墙和侧墙上都写满了红色的标语,有次为谁写这标语还打了起来,当时喜欢的那个邻居男孩大不了我几岁,和他打起来的好象是另一个派别的男人,这个男人也是邻居,只是因为大人说他不好就不喜欢他,然后就希望他打输,但明显那男孩打不过这男人,当时很为此担心,但后来不知怎么了,也没真打成,好象只是拉扯了几下。再就是那时看一场电影会在夜里跑几个村,好几十里的路,一天夜里看完电影后竟然在路上捡了条表带,现在那种金属可拉伸的表带早不见了,这在当时可是大事,相当于现在捡了一块好表,当然现在就是一块好表也算不了什么,只要你不是象“表哥”那样倒霉就行,你看时间多么厉害,原来再大的事都能把它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个邻居知道后,问我怎么不再细找找,也许边上还有表呢,当时我确什分懊悔,但现在想来,他一定怀疑我捡到了表,这样一想让我又一惊,因为依稀那表带不是掉下来的,表带两头并不完整,更象是一个抢劫现场......关于文革的记忆并不多,对于我也就这些了,当然那时候感觉比现在的小孩子好玩的多,放学回来没记得还有过作业,一帮小伙伴总是在玩各种小游戏,虽然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又面黄肌瘦的,但真是无比的幸福。

真希望这黄金年代一直继续下去,可很快就恢复了高考,大人们唏嘘几声生不逢时也就算了,可最后苦了我们这些孩子, 非打着让学习不可。学校里风向变的也很快,说是技不压身的,但打弹弓,掏鸟窝的本领说过时就过时了。父亲当时鼓励我学二胡的初衷也改了,说好不忘初衷的也是说变就变,二胡要坚持到现在也许是一艺术家了也说不定,可现在虽还会拉上半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出来的声调却近似杀人一样惨烈,想到这些又觉得在教育孩子上自己不如父辈,二胡虽没学成,但总算有这经厉,可我们孩子却从小到大只学过学校课本的内容。学习这事就是这样的无聊,后来能考上大学,主要是因为六牛,从初中到高中六牛都是好学生,所以身边总围绕着一群的漂亮女同学,六牛又不谦虚,整天趾高气扬的,恨的俺牙痒痒的不行,可毫无办法,因六牛成熟的早,初一时就是现在这样,显得无比的高大上,打又打不过,要是现在这样,早踢死他几回了,然后只能被逼无奈的学习了。

文革什么时候结束的不知道,但感觉至少要到了83年了,最少那时文革的风还在刮,那年我上军校时有一次队里严肃要求,把笔记本中的美女明星插页画都必须撕掉,好象说是怕受到资产阶级什么的浸蚀,具体怕什么现在已记不起了。

前一篇读王小波《黄金时代》就写道,最近读的这几本书正巧都是写文革的那个时代,书阅多了,道是把自己阅郁闷了,可见看书越多越反动。这几天家里很冷,当然外面也冷,天天回来就钻被窝,然后就有种无比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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