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太多的路,去过太多的地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安定下来。于是,待到了原定计划的最后一个地方,便在这里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轻酒吧。这里的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事在饭店没喝尽情的一定要去酒吧喝过瘾才算。所以,我的酒吧生意还不错,再加上那个我一贯清冷却不拘小节的作风,很多人都愿意跟我讲他们的故事。
不知不觉,我听了太多的故事。说实话,我不愿将他们的故事记下——太假。在他们的故事中,每个人都习惯于充当故事的被动者,一定将自己定位为忍辱负重的那一方,一定将自己置身于委曲求全的那一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错;然而故事的另一方一定是主动者,一定是任凭“我”做出怎样努力都无法感化的,一定是或多或少存在欺骗或是阳奉阴违的。这种故事听的太多,我既能猜中开头也能预料结尾,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其实,这,并不奇怪。在诉说自己的前半生或者只是其中几个片段时,谁也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在自己的故事中我们永远是正义的、善良的、被伤害的正面角色,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最后终将忘记那些反面角色,唯一忘不了的是他们带给我们的伤害。
你有故事,我有酒,虽然你的故事,我都知道,我还是感谢你的分享,让我觉得时光里的好故事即便有巧合有破绽,那都是指向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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