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那天,我们分手了,从那以后,我似乎变了一个人。望着同事桌上的玫瑰,我会突然痴痴地发起呆来;吃着最爱的可爱多,我会忍不住崩溃大哭。好朋友木木每次看到我这样,都会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我,有时候只是坐在一旁给我递纸巾,有时候轻抚我的肩头柔声安慰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遇到更好的人。要不咱们一块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者也可以一起出去旅游,你不是一直想去西藏吗?咱们刚好一起去……”“你烦不烦?和着失恋分手的不是你!”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冲她崩溃大喊,“我现在这个惨样你很得意是不是?终于可以看到我的笑话了是不是?”她的脸瞬间通红,眼里噙着泪水,嘴也在不停颤抖,但她还是忍住泪水,哽咽着说:“你别这样,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史铁生《我与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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