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平静下来,心却依旧疼的厉害。
与jiang先生厮打的场面仍历历在目,我想我的感情早已磨灭在一日三餐里,我想我们的激情随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逐渐掉色退伍。
不知道哪里是假象,我仍然沉迷之中无法自拔。
临近下班,他发信息给我:“宝宝,你什么时间下班?我去接你?”
看到这样的字眼,有些意外,毕竟他很少这样称呼过我。
我对着电脑傻傻的笑着,前桌同事不知道我在笑什么,趴过来打趣我:“什么开心事,说说呗。”
我没理她,夫妻之间的乐趣,是自己一个人的小欢喜。
终于下班,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被领导叫住:“一会跟我去见一个客户。”
我整理好客户需要的资料,陪着领导出发,我们穿过一片漫长又黑暗的森林,脚底下的山路崎岖难行,浑身的疲惫像是翻越了几座大山,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赶上天黑之前来到了客户定的位置。
是一家婚宴,新郎新娘穿着洁白的礼服正在另外一间房子敬酒,我们来到了长水席的桌子前坐下了下来。
领导与旁边的男子交谈起来,我趁着热饭吃了起来。
几个长条桌子拼凑在一起,菜少人多,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一窝蜂的冲上去,我几乎没有下筷子的机会。
想来自己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达成业绩,吃什么,能不能吃上并不关键,旁边的一个女孩,看我吃不上东西,将自己盘子里抢来的食物递到了我面前。
我咧嘴道谢,然后将这次客户所产生的疑惑,一点点的分析告知对方,整个谈话过程中非常的舒适,融洽。
本打算吃完便赶紧撤,谁曾想jiang先生也在宴席之中,我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静待观察。
他和一个小姑娘相谈甚欢,我看不清五官,远处看上去她长长的头发,脸蛋很小,带着框架眼镜,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坐在jiang先生的对面,两个人一见如故。
我假装不去在意,只是酒场上的应酬。随着两个人的交流,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我意识到有问题。
他于我的感觉一向踏实,我对于他的人品也过度的自信。
都说男人是偷腥的猫,现实印证了这句话,坐在旁边的我如坐针毡,想过去又不敢,想离开又不甘心。
看起来他非常的清醒,却又醉一塌糊涂,嘴巴里说着些醉言醉语,一时间,他成为了饭桌上唯一的焦点。
人场散去,依稀几个人还坐在一起聊天,白毛衣姑娘走了,他们说是酒店里的服务员。
我坐在屋子里的角落,没有什么人察觉,他似乎也不认识我,之后隔空告白:“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安安静静,脾气又好。”
我气的浑身发抖,然后挖苦嘲讽的问:“既然你这么喜欢,把姑娘叫过来,撮合一下你们吧。”
旁边还真有不识趣的人,便真的将姑娘叫过来了,他们无视我的存在一般,两个人继续亲密的交谈起来,转眼的功夫,那个姑娘坐到了jiang先生的腿上。
最后一丝理智失去了平衡,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疯狂,我扑到那个姑娘身上,对着她的脸,她的腰,她浑身上下一顿拳打脚踢,她本来就娇小的脸蛋,在我长长指甲缝里渗出血来。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背叛,我的心碎了成千上万片,我已是个中年妇女浑身毫无生机,这大概是他不爱我的原因吧。
领导突然跑过来拉住我:“那个客户在大门口,我们要赶紧堵上他签下来合同。”
凌乱的场面,我已经不知道孰轻孰重,他抓住我的胳膊向外跑,又是一片深林,又是一样崎岖难走的山路,还有醉倒在地上的客户。
签合同无望了,客户成了这番状态,我便折身回到了那顿婚宴,姑娘还在,jiang先生还在,脑子里冒出来的冲动,让我又一次失去理智。
我又给了她一记耳光,打过她之后,我后悔了,我知道不全是她的错。
我只是难过又无从发泄自己的情绪,发在哪里都不合适,发给谁似乎都不妥当,半生已过,可我依然谨小慎微的生活着。
我还不够明白,为什么当初这么爱我的男人,突然间可以冷淡道毫无掩饰的伤害我,为什么这么老实真诚的男人也会出轨,我有些想不通。
姑娘披散的头发凌乱开来,她慢慢的昂起来头,怯生生的看着我,而这一眼吓得我后退了几步,这是我?她就是我?
那我是谁?
我揉搓着自己的五官,想象jiang先生待我的冷淡,我似乎不是我了。只觉得身上沾满了妒忌,怨恨,愤怒,任何一种彭发出来的情绪都在抹杀我。
那个jiang先生不是我的jiang先生,可是我又是谁?
我来自哪里?我和他们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妒忌,会隐隐不安。
突然间我的眼睛巨痛,眼神里的恐惧化作一团黑烟从瞳孔里散开,我像一只怪物蹲坐在地上,一点点的缩在长条桌子之下。
一阵轰隆隆的闹铃声划过耳际,我醒了过来。
女儿的臭脚丫压在我的眼角,jiang先生呼出均匀的鼾声,原来我刚才做的是一场梦,一场百思不得其解的梦。
惊恐之余,我起床喝水,走到洗手间看了看自己的五官,那个白衣女子的脸和我长得一样。
可是那个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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