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歪十多岁时,
经常随伙伴们上山打柴。
那时刚刚包产到户。
才吃饱肚子,还不知道燃气是啥玩意哩。
家家户户烧柴火做饭。
烧柴得去山里面砍,
一个往返六七十里路呢!
那时真眼红山里人,
有柴烧啊!
砍柴可不是个轻松活。
天不见亮起来做早早饭,
麻利点吃了,
摸黑往山里走。
到地儿天才大亮,
挑些经熬火的柴禾,
砍好捆成一般重两捆,
插上尖担,
再往尖担稍上打两个木桩楔紧,
两肩轮换着挑担回来。
上山空手饱肚,
回来肩挑空腹。
百十斤柴禾,
越挑越重。
有次饿的不中了,
瞄见有个菜园子。
里面种有白萝卜,
青胖胖地,馋人。
伙伴丢个手势,
上面路边歇息望风。
下去俩胆大的,
溜进地里偷萝卜。
拔出来拧下萝卜头,
萝卜茵子依还插在坑里头,
看不出痕迹来。
得手了就都担上柴禾,
走到另一地儿歇气吃萝卜。
艾玛呀,
饿肚子吃萝卜,
胃里翻江倒海,
辣的钻心痛!
难怪古人言说:
饿死不进萝卜园哪!
第二天。
打柴转来又经过萝卜地,
就有个妇女在地边骂了:
夜儿个偷我萝卜吃的,
砍脑壳拉稀不得好地,
拔了我不晓得,
把茵茵给我插到里头,
蔫了我才晓得。
嘿,
是哪个起广瘟的…
也不知是哪个听着给想歪了,
扑噗一声笑了。
一路的樵夫回过味来都跟着嘿嘿哈哈笑。
这一哈把那村妇给笑黄了,
明白是自己骂漏了嘴。
她也不吭声了,
脸一红,
羞涩涩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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