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

   

情怀 情怀 情怀 情怀 情怀

  我不想去查情怀的准确含义，因为那样解释很生硬。我只想讲一讲身边听到的也是看到的真实故事，平日与朋友来往的闲言碎语，怎么都觉得不痛快，只能记下娓娓道来的些许文字，化作永远的记忆。

      一 说骨干医生。他是县医院里的一个骨干医生，医术精湛，平易近人。可能是凭着实力，早已经当上了科室主任。改革春风刮动了整座医院，甚至是整个医疗系统，万变不离其宗的手段更加明显——业绩！可是作为科室主任的他，相对而言，业绩猛降，在领导的指责声中，可能偶尔会带一定抬杠情绪，科主任让位了，待岗了！好奇心让我旁敲侧击。

    业绩，也就是为医院创收数量的多少。好多医生诊断病人病情时，都习惯了先开单去用机器检查，拿到片子或者检查结果再对症下药。检查并没有错，可有些简单毛病也操作起机器来了，到头来检查费几百或者上千元钱，开药费几十元或者不需要吃药都行。有了业绩的杠杆撬动，以机器养医难免越来越普遍。而这位老主任却好像没有业绩的意识，大多病人来了，三两下就能看出病症，开一点药就了事。严重的病人来了，他也是轻易不开单检查，只有拿不准的方面，才逐一开单检查。

      曾经我以为，只有通过熟人介绍去，这主任才不乱开单开药。后来才发现，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贫民百姓去看病，他都是一副淡定冷静的模样，照着他一贯看病的风格走起，始终不让病人乱出冤枉钱。日久天长，别的医生每月检查费就能挣到好多好多，而自己看的病人不少，挣的钱不多。一次次被医院点名、警告，老主任都若无其事。当批评多了，干脆抬杠了。每当几个乡下穷苦病人来看病时，他又不慌不忙，靠着自己的扎实医术，从病人角度去思考怎样医治。就这样即使降职降薪，都永保自己的本色。这一切不仅仅是一句医德能概括的，或许更是一种情怀。他凭着一份良知而固执，如果要责怪，只能责怪良知和实力不允许呀！

      二说理发哥。脱发严重的我，快要出现“地中海”了，对理发师不得不挑剔起来。朋友介绍，来到这并不热闹的巷道里，抱着尝试的态度理发来了。

      一位染着黄发的肌瘦理发哥就在眼前。他不善言语，一丝不苟地操作着理发工具。等了半天，终于轮到我了。我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些话题聊起。

“你原来在白腊街开店吗？”

“嗯！”

“怎么不继续在那边开？”

“房东要猛涨房租！这里房租便宜”

“这里闭塞，生意可能受影响？”

“不怎么，反正都是老顾客！”

    初次相遇，询问太多，未免太唠叨，或者是搞调查一样，那样他犯得着吗？我只默默地感受到，技艺应该不错。从那一次次的修剪动作里，我读出了“耐心”二字。

    可能恋上了这位理发师，头发长后反复如约而至。可进去一半天，他只顾忙活，没讲半句询问之类的话语。我心嘀咕，太拽了，至少曾经还聊得来嘛！有什么了不起。不耐烦地离去，找了一家曾经以为可以的小店。回家之后果然被家人泼了冷水!我暗自屈服了！

    待到头发长，还去老巷子！这次机会好，到了就可以理发。渐渐地人多起来，好奇心逼迫我闲聊。

“这么多人来，你怎么不请几个小工？”

“城市小，留不住人。哎，还有即使请来了，顾客也都只要我理发！”闲谈中，顾客中的一位老人发话了，“小兄弟，我去白腊街多少次都没找到你呀？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恍然大悟，原来媳妇给我讲的故事肯定不假:说的是有一天媳妇来做头发，理发哥理着头发很少招呼顾客，都是愿者就等待，不愿着随他去吧，亲眼见到一个小兄弟，几次去吃东西或者逛街地，从早到晚地等待着理发，终于在傍晚时分实现理发梦想!

      亲眼所见又结合其他顾客的舆论，我真的相信了神话:管你来者是朋友还是陌生人，他只顾专心理发，反正熟悉或是陌生都必须区分先来后到。等待的人不管多少，她都那样镇定从容，一定要完美地呈现理想造型后才结束，仿佛创造的是慢时光，其实是精雕细刻里的几分忘我!真是里自己的发，让别人去等待去吧！花的时间多少与收费毫无关系，15元好像成了铁定的标准!“怎么只收这小点钱？”这种感叹声我不止一次听到，我曾经也情不自禁说过!

      在下来的日子里，我也出现过一次一日三次跑，第二天早上才成功理了发的记录。我收获到的是，必要时要预约，人多毫不影响他理发的细心和耐心，恒低的收费标准好像在告诉我们，他要靠理发挣钱，但也没有过分把挣钱当回事!

    不写，难以释放心中块垒!写了，又怀疑自己的水平不能完整呈现这位淡定的理发师，甚至有人会怀疑我故意帮这位冷静的“淡定哥”打广告！我只能书写初心，“淡定哥”好像跟喧嚣焦躁的闹市不相融合，但他的回头客队伍的壮大仿佛在告诉着我们什么？未来，我一定是回头队伍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