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个信念要坍塌,我希望它塌得早一点儿。越早越好,不要等到我垂垂老矣的时候。
我脑海里的自由世界,有三个旗手,第一个是王小波,他是中国人,以前天涯有个小组叫“王小波门下走狗”,嗯,我非常愿意加入。
第二个是哈耶克,尽管他的书我其实读不完,句子太长了,从句里面套从句的,每次只能读一章,中气就耗尽了。我反复读的两本是“通往奴役之路”和“致命的自负”,哈耶克当年和风头正劲的凯恩斯大战,也曾经灰头土脸,直到1974年获诺奖才吐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苏链解体是1991年12月,哈耶克去世是1992年3月,教授见到了自己的信念在现实世界泛起的巨大涟漪。
第三个是安兰德,这个俄裔美国女人是个哲学家,似乎只写过两本小说,也都是倔屈聱牙,一本是《源泉》,一本是《阿特拉斯耸耸肩》,我都花了大力气啃完了。故事现在快忘光了,只记得长得不得了,啃了两周。
在“相对主义”泛滥的今天,在大家都鸡贼的说“你也对他也对”的今天,安兰德像一颗钉死在天空中的恒星,小说的主人公仿佛都有洁癖,倘若有一个字的妥协,都是背叛。
我相信,1949年出版的《源泉》,在今天仍然是很多人力量的源泉。
是这三个人,摧毁了我脑子里人为灌输的旧建筑,陈词滥调统统一扫而光,懂得了:“使一个国家变成地狱的东西,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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