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任你游离失去,我只剩下无比执着和留恋,终于要学会放掉别人,放过自己。
前世里,
在初冬的阴霾中,我才看到佛堂中神像肃然下膜拜的他。
他玄色僧袍,瘦削的肩背,口念是我熟悉的梵音。我跪在他身旁,心无祈愿,只简简单单磕了三个头。
知道他不会抬眼看我,我也不曾凝望他,多年想念,勾画了太多相遇时的场景,最后只轻轻说:"前世里半生流离,不曾与你一同老去。今生相聚已是渺茫,只愿你放下俗念安心礼佛。从今后你我形如陌路人,不再相见。"他依旧无言,在如此宁静的佛堂里,最后一次见他。
我的心忽然放下了,放下了生生世世的纠缠。起身的一瞬间,才知道娑婆为何意。他既然已经忘记,你又何必执着。若没有相互的承诺,誓言又怎会称之为誓言。他曾掩我耳边发迹,轻声唤我"静儿"如今,早已忘记,那所谓静好宁娴之说。
今生今世, 我一直放不下的是这娑婆世界该遗忘的林林总总,若就能一眼看穿,可还是我们仔细探询的结果。郑燮说,难得糊涂。若糊涂,可还有这文书札记中的点点滴滴议论评说。正因为放不下,也正因有牵挂和担心,才生出嗔念,
原本是倾尽心血写到结局到如今,也觉得恍然,人生似石中火,隙中驹,转而湮灭。如果不是真的经历过死别,又如何体会得这样深刻。隔岸观火,水中月镜中花,哀戚可会因句句偈言而渐渐平复?
犹记得前世烟雨里,
你眼角的怜惜。
我为你缝长褂布衣,
你为我绾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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