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懵懂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思绪没有立即回笼。
“你醒了?”坐在病床边的雪人第一时间就发现雪女睁开眼睛。“你感觉怎么样?”
雪女听到熟人的声音,转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侧头看着雪人。雪人表情地看着她,神色中有些许焦急。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头晕。”雪女试着坐起身,雪人立刻伸手把她扶坐起来,还在她背后加了一个枕头。“我不是自己晕倒的,是有人不知道用什么扎了我一下,然后我才失去意识的。“
“我知道,医生也说你是被注射了镇定剂才晕倒的。“雪人对此有点疑惑,雪女是个不大出名的舞蹈演员,平时除了舞团的人,也没机会接触其他人,怎么就会在路上被人暗算呢?“你看到给你注射镇定剂的人了吗?”
“没有,我当时莫名其妙的觉得晕眩,然后被人虚扶了一下的时候感觉手臂被刺了。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失去意识了。”雪女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有些后怕地看着雪人:“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说不定我就被人摘了肾脏了。”
雪人一听,有些疑惑:“我是在接到好心人的电话后,我才知道你晕倒的。不过我到现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好心人。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手里握着手机,晕倒在人行道上。”
雪女也觉得万分奇怪,可是她左思右想也理不出头绪,她平日里甚少与生人接触,朋友也不多,即没得罪人,也没有宿敌,难道真的只是遇到一时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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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出院后,每天的生活还是平日里一样的平淡,唯一有变化的是她和雪人之间的关系。上次出院前,雪女认真地和雪人剖析了自己的心理,也表达了暂时不想进入新恋情的想法。
一直深爱着雪女的雪人虽然觉得伤心,却也尊重雪女的想法,他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成为雪女关系亲密的朋友,而不再是她的追求者。虽然心有不甘,雪人寄望时间能够让雪女淡忘上一段感情,到时候他就还有机会,毕竟他是离雪女最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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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周后,突然有两个自称是砂蚀家人的中年人找到雪女。询问了雪女和砂蚀的关系后,邀请她去参加砂蚀家乡的节庆。
砂蚀已经过世近一年,他的家人突然来访,让雪女觉得有些诧异。虽然雪女认识砂蚀多年,可是砂蚀甚少提及他的家人和故乡。在雪女眼中,砂蚀就是一个少年时期就外出打工的可怜孩子。从他们认识开始,砂蚀的假期时光就是在城市里游荡,从没想过要回去家乡看望父母。以至于到他们感情确定后,雪女都以为砂蚀是个孤儿,没有可以回去的家乡。有次雪女无意中提起家庭,砂蚀也是含糊其辞不愿多谈。但那天的谈话砂蚀还是透露了他不但父母健在还有个弟弟在老家侍奉父母。而他却是这个本该幸福美满的家里多余的人,因为觉得自己多余,所以砂蚀也没有家庭的归属感,他十六岁就离开家人外出打工,自从离开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
对于过去,砂蚀不愿多谈,被父母宠爱长大的雪女不能理解砂蚀与他父母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多问。
现在雪女对面却坐着一对自称是砂蚀族亲的中年男女,雪女想要从对方的面庞上找出他们与砂蚀的相似之处,却没有任何发现。看年纪,他们极有可能就是砂蚀的父母,可是对方却说他们是砂蚀的族兄族姐。生活在城市里的雪女花了点时间才理解族兄和族姐是什么意思。
根据那对中年男女的说辞,他们是受到砂氏家族长老的派遣,召集在外的砂氏族人回到家族祠堂一起参加节庆。砂蚀是砂氏家族第二十七代长房长孙,所以要回去参加族庆,但是砂蚀却在一年前因病去世,作为他的爱人的雪女应该代为参加族庆。
“可是我和砂蚀没有结婚啊,我算不上他的爱人,严格来说不过是女朋友。”
没想到,对方却表示这个没关系,反正雪女和砂蚀在一起也有十年,回去把雪女的名字登录入族谱即可。
雪女一开始觉得对方的说法很荒谬,却抵不住两个人轮番变着花样地劝说,最后居然答应了前往。交谈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后,脑袋已经被对方绕得犹如一团浆糊的雪女,就这么跟着两个全然陌生的人上路了。
幸好,雪女在出发前,悄悄给雪人发了信息,将自己的出行计划全盘告知,也算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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