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开始的意思,初一肯定份量最重,有标志性意义,但排在开始的第二,也是非常重要、荣光、了不起的位置。
初二怎么过,在别人是无需酝酿的,跟随老婆回娘家,或独自到舅家姑家,这已成惯例了。但我的长辈都下世了,初一又与同辈、晚辈的全见了面,所以初二注定是个孤独的曰子。
好在我已练就了对付孤独的办法。与提包挈子汇入拥堵的车流的人们相反,我空手轻衣,走上了宽畅的绿道。麻雀是我拜访的第一类亲友,寒风里,它们盘站在修剪过的四季青枝头,象在默默闲聊着什么,却不敢声张,我的出现,没有丝毫影响着它们,它们仍旧的屌儿浪荡,目中无人。这些年人与自然的互相走近,看来已不再是理念,而成为了事实。
冬天的土地坦露着,休闲度假积聚营养,红润润,酥脆脆的,象月子里的少妇。乌鸦以国画的面目,在田垄间跳跃,偶尔啄几下土,应该是在觅它们的食。附近农户家的狗, 一点儿也不玲珑,跑这么远,呆在乌鸦旁边,我很不理解,一只飞禽,一个走兽,有心弦可拔动?也许是巧遇,但它们与红土,枯树,杂草和谐地融在一起,可入画。
沿途多墓碑,以及看得见的坟堆,还有多少夷平了的祖辈?地之下几乎全是历史,地上才是现实。高楼有规划地成了林,马路象患上了高血压,小车拥睹的成了壮丽的病,人在车中,焦虑是必不可少的情绪,发火,骂娘,愤怒,春节变成了蠢节,悦人变成了愚人。俗一定好吗?移风易俗还是要靠人的。
我站在虎头山上,望着蠕动的车流,与耸立的高楼。我在想,幸福既在兹,又不在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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