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和他们睡过
人的一生在分为两个状态,一个是清醒时,一个是睡眠中。而不同状态中我们有着不同的身边人,清醒时我们会选择性地靠近一些人,睡眠中我们会选择与什么人在一起,当然这也取决于我们清醒时的选择。我们在不断地选择中让自己的睡眠状态身边有固定的人员,并且有可能是固定到老的。
人生的最初阶段,独生子女是孤独的,我们都独立地睡在一个叫做胎盘的床铺上,与我们相伴的是母亲传递给我们的羊水和母亲牵绊着我们的脐带。虽然这个状态是孤独的,但是我们也独享着来自母亲百分之百的爱意。这个时期也是我们最没有选择权的时候,我们生来就必须呆在这个地方。
后来我们会在妈妈身边呆一段时间,可能是半年一年或者几个月我们会睡在母亲的身边,熟睡中的我们会有她的陪伴,或许还有来自父亲的呵护。
我小时候还跟爷爷奶奶睡在一起过,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婴儿房这个名词,也没有那么清晰的给孩子分房睡的明确界限。原因有二:一是思想水平的落后,身在农村并没有特别清晰的性早教,所以在孩子分房睡这件事情上,大家都没有认识到重要性;二是经济条件的限制,当时一大家子的人在一个屋檐下,年长一辈的还没有获得单独房间的权力,更谈不上我这一辈了。
后来上学了和父母分床睡,有了自己的小床很温馨,算是度过了很长一段的独自睡眠时光。六年级住校,床铺是上下铺,总共就两间宿舍,一个年级有九个班的女生就被分配在这两间宿舍里。虽然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床位,但几乎都是床靠着床的。那时候一下晚自习,宿舍就是学校最热闹的地方,大家都拿好自己的脸盆去洗漱,排队上公共厕所。熄灯前大家也洗漱完毕了,这时候就是大家最快乐的时光,三五成群地谈天说地,分着自己的小零食(那时候还没有睡前不吃东西这样的好习惯)。大家防着宿管阿姨就跟防贼似的,阿姨也是看惯了孩子们这种喧闹每每熄灯前都是厉声吼着“熄灯了,不许说话了,再说话明天在黑板上点名批评”。其实灯熄灭后的窃窃私语也要维持一段时间,回想起那时候的天真烂漫的感情真的觉得心里一暖。
读书时光的住宿生涯从六年级开始就没停止过了,似乎与谁共眠皆成定数,好在我也会有选择的机会。
小学有玩得要好的朋友,我把她邀请到自己家,我们晚上聊着自己的小九九,在一个被窝里温暖着彼此,她叫温星文,由于学业上的差异,初中她就读的是普通班,那时候真的普通班的学生混混也多,染上恶习不能怪她,我们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只听说初中毕业那年她就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后来越来越远至今未有联系。
初中我也有要好的朋友,我们那时候的关系应该就是如今流行的闺蜜情。她喜欢我们的英语老师,就像追星一样,我就跟着她一起努力创造更多接近老师和表现自己的机会,当然这位英语老师是女士,纯属怀着对启蒙老师的感激之情。我喜欢我们的数学老师,哈哈,这个感情就有点复杂了,数学老师蛮帅的,她还在我们升学时带我去老师家里要了照片,我就说这个老师虽然略显胖也掩盖不了潜藏的帅气嘛,从他的证件照就可以看出当年也是个帅小伙。她叫俞悦,初中阶段我们互相鼓励共同促进学习,期间她邀请过我去她家里晚上挑灯夜读,在那个时候很羡慕家在镇上的学生的,他们不用住宿,不用晚上躲在厕所或者在宿管熄灯后偷偷打着手电筒读书。所以俞悦她了解我们住宿的艰苦条件,冬天里经常邀请我去她家里住宿,这样我就可以在好一点的条件下跟她一起探讨学习。很感激那段时光她家人的照顾呢,也只有那时候有着这么深厚的友谊了。中考是门技术活,专心读书的俞悦考上了市里排名第一的学校,学业的差异再一次将小伙伴分开了,分开之后大家也都有了自己的圈子。那时候没有手机,电话是要插卡才能打的。读高中的时候我们的联系就断了,虽然她在镇上我在村里应该也有机会联系,可是彼此都没有再联系了,蛮遗憾的一段友情。不过现在经常看到她写诗发在QQ空间,我好像也只是默默关注着,点个赞就没有交流了。
那些年最深的情不是穿过同一个裤衩而是睡过同一个被褥!
都说再深的感情都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尤其在当初没有互联网的状态下。互联网真的是拉近了人们的距离,让处在天南海北的人都能够成为朋友,可是我们逝去的友情在那个年代再也追不回了。两条相交的线错过那个交叉点后延伸出去只会越来越远,有些感情只能用来怀念,有些人只停留在记忆中,但是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能够把线捋一下重新打个结,你也有这样的冲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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