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
即使生活是一地鸡毛,我也要把它做成漂亮的鸡毛掸子。
——题记
早晨起来,窗外下雪了,屋里有点凉,孩子还没起床。我烤了蛋挞,看蛋挞在烤箱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瞬间就感到温暖了许多。
烤箱“滴”一声响,预设时间到了,蛋挞熟了。几乎同一时间,两岁的二宝罐头,光着屁股跑到我身边说“妈妈,我睡醒了。”
今天是清明节,无视法定假日的学校,也不过放了一天假。吃过早饭,我和罐头坐在窗台上看雪花。她说:“妈妈,雪花有的往下面飞,有的往上面飞,都飞到窗户上了。”我问为什么他说不知道,我告诉她刮风啊!
于是很自然地想到谢道韫,于是问12岁的大宝果果白雪纷纷何所似。果果说,哎呀,忘了,继续看她的奇葩大会去了,我哑然失笑,我的女儿是没有“咏絮才”了。
中午,天忽然就变了,沙尘满天,看上去黄黄的。罐头的字典里还没有“沙尘暴”、“雾霾”等概念,一个劲问我jia(她想说的是“咋”)的了。我索性拉上窗帘儿,把讨厌的雾霾天气隔在外面。
罐头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拿起手机翻翻朋友圈,天气的变化在朋友圈里直播着。看看我喜欢的公众号“拾遗”更新了文章,是一个叫二混子的写作者写的,题目是“清明节是拿来嗨的,你哭什么”,看他图文并茂,讲清明节寒食节上巳节,科普了一大通,蛮适合小孩子。
晚上居然下大雪了,爸爸要带俩娃儿去外阳台上玩,罐头在姥姥家地上玩太空沙不肯起来。果果穿上羽绒服,戴上手套,跟爸爸出去了。
又过了好久,我带罐头回家,二楼阳台上雪依旧特别大,我后悔没给罐头戴好围巾,因为雪打在她脸上。尽管距离特别近,可天降的,毕竟是瞬间可以“满弓刀”的“大雪”。
“妈妈,我可以像佩琪乔治一样咯吱咯吱的踩吗?”我抱着罐头一边狂奔一边回应她“不行,天太冷,你也没有穿靴子。”
爬上六楼敲门,居然没人,打电话问问爸爸和姐姐还在外面玩,我和罐头在楼道里等着,罐头冰凉的小脸贴在我的脸上,声控灯灭了,我没有打开,我们俩静静地站着,感觉很美好。
单元门开了,有脚步声传来,爸爸和姐姐回来了,他们的衣服有点湿,说是在雪地上躺着了,他们还带回来酸奶和小龙虾,爸爸还端着一盆雪。
“应该让罐头踩踩雪”爸爸说。
我说他想踩我拒绝了,爸爸说着不应该,开门进屋。
他把一盆雪放在卫生间,让罐头去玩,罐头不肯,说“凉”,爸爸捧起一捧雪做示范,她就去玩儿了,不一会儿就特别投入,高兴得尖叫,甚至脱下袜子把脚伸了进去。
我忽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父亲和母亲不一样的地方,孩子勇敢还是怯懦,真的和教育有关。
罐头玩累了,睡了。我们仨一起吃小龙虾看电影。
其实每天的生活都如今日般庸常琐碎如一地鸡毛,但我们力争把它做成漂亮的鸡毛掸子,也许那飘香的蛋挞,盆里盛着的雪花和小龙虾就是将鸡毛变成掸子的浆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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