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一整天的云都是浅色的,鸟儿在空鸣,人声却是悄悄的。我不多的思绪在蓝天下婉转,倏尔成了一条条的线,期冀织成云梦的网。
(1)风烟俱净
喜欢在树荫里乘凉看书,坐一个矮凳,旁边一个小桌,桌上一杯白水——白水看似寡淡无味,实则滋味无穷,比饮料好喝多了。
年纪尚轻,却早早喜欢上了白开水的味道,感觉什么也比不上它。茶次之,可乐最次,我很少喝可乐,就偶尔喝一点营养快线。年少时,考试作文曾有题目是“白开水”,叫人写写白开水的意味。那时净往深了想,什么好处,什么非淡泊以明志,非宁静以致远——
现在想想,浅入深出,也叫人心上有了宁静,想象力总是非凡的。
风烟散,时光远,净皆无处想,偏还惹人乱。路上脚印一两行,云过处,尽遮掩。
(2)诗意的散漫
六月的阳光,合着蝉声织成一张细密的林的网,耳畔处,几片声音突兀闯入,忽的,又没了声响。我静静听着蝉声,那蝉声悠悠远远,久了,却并不使人烦。蝉,在地下17年才出来一个夏天!
我这样想着,所以竟宽恕了,或者后知后觉地听它的聒聒。
每树每树的绿叶,繁密的绿叶,有枝的华盖,传来密密的蝉声。日色烂漫,街上杳无人烟,大多数人都躲在家中呢!
谁会在这时出门呢,只有在烈日下工作的人们了。路边的花朵早就焉了了,但叶子却绿得旺盛,绿绿的,只车子再过,蒙上一层细灰。
史铁生在《活出爱》中说:“去追随使你安宁的东西,去做你觉得有用的事情。”
这样的句子,在偏静谧的一隅,是最能让人领会深意的。
有时候写作就是这样,写着写着思绪就飘远了,就像飞上天的云雀。但是喜欢的,仍旧喜欢,所以不太在意自己飘到了哪儿。只在一个地方徘徊,未免领略不到更多的风景。
有时候诗意地散漫,能给人带来一种散漫的舒心和惬意。
况且有时候,也许我们给自己加了太多的条条框框,以致于自己像被绑住了翅膀,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跳,而不能飞了。
(3)人生如梦
我做过很多梦,有荒诞的,吓人的,不好不坏的,偶尔,也许来一个美梦,但是这些梦,到了白天都是要忘记的。
否则,便是扰了白日的清静——有时我因昨日的梦,而今日还在想着的,觉得无可饶恕。
但是再想一想,又非日日如此,想着想着,它自己便散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随它来去要更好一些。
夜晚,众人安眠之时,呼吸浅浅入梦。有人说,你做了梦,其实是梦中的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你。梦中你的经历,是另一个你在另一个世界的经历。
我兀自地想,若做了美梦倒还好,若做了噩梦,那另一个世界未免显得有些可怖。
这叫“仲夏夜之梦”吧。有好的,也有坏的。有人也说,人生如大梦一场,梦醒了,人也就走到尽头了。或想着是有这么个说法吗?
人生如梦,梦中一切,尽是真实,真实得让人偶尔还会觉得虚妄。也许人悲伤时,才会有此感受。
风吹过时的花香,闻之知味,人生似水的况味,淡而多滋。但时光依旧缓缓向前,我们每个人都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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