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鱼书缃
(一)
小周末和木雪去看Lina的新居。
Lina是我在大学校园里第一个say hello的朋友,也是我在大学宿舍推门而入时唯一一个站在床边跟我招手的舍友。她和木雪在一个班里,我们同舍不同班,相处顺畅,小磕碰不足,大磕碰没有,缓缓前行的岁月里,径直走了整整十年。
毕业之后,Lina和雪莉读研,我和木雪找工作赚钱。
Lina和雪莉是属于聪明伶俐那一类,只要是稍稍上心的事情总会顺利获得超额分值,学习上一直畅通无阻。我和木雪便是纯粹的榆木头型,认认真真,最终也还是平平无色。
我们这十年不曾回首,大抵是各自生活和工作的摸索前行。我们那一代人,成熟的晚,错过了很多好机会,也错过了尚好努力的时机,是租房的一代,也是最肯挥霍大学青春的一代,更是无病呻吟在青春里谈恨老去的一代。
Lina的宝贝女儿半娇羞的冲我和木雪眨眼,我侧眼看Lina的神情,已然为人母的淡然。
许久不见,却也不多话,静坐在一起看孩童玩闹,也不觉尴尬。Lina做了一桌子的菜,我记得,我们那四个舍友里,她是最不善厨艺之人,所以从未想过她会亲自下厨炖肉炒菜搞烹调。她说,老公正赶上出差,不巧,怪我们无福享受了,她老公做的饭特别好吃,上次小任去吃了整整一大碗呢。
Lina说,现在的工作,虽然赚得比以前少,可是,觉得很喜欢,以前在企业里,总是煎熬,现在虽然学生们有时候也会让人头疼抓狂,可是塌心。
我咀嚼着可乐鸡翅的甜腻,感觉到她的甜腻流入心底。虽然对生活偶有抱怨,也会有那么一个时刻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可最终这生活的色调里Lina还是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生活状态。
很多时候我们都愿意把好和坏作为终极直率的评论词汇,可是还有一个更温润的词,我想,应该是“合适”吧。
(二)
于婚姻,年龄无非是标注在最低端的尺码,无足轻重。
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钱老爷子不是说,围城一词之所以称之为围城,无非是,城内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着进去。
在结婚之前,二十几个春秋里,大多数人都是独自一人。亲情在这里不作数。
木雪跟我们其他舍友不同。单身,独立,自立,可以喧哗起舞,也可以静待云亭,看云卷云舒。食人间,有烟火,食高雅,可端庄。
独善者,并非怪胎。我相信,总有频道那么一回事,频道不同的人,总是无法理解其他频道的人,也无需理解,因为他们都在各自的频道里欢快畅游。无需俯首,无需低眉。
所有的状态,没有好与不好,适合才是最好。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我们都有自己的舒适区,生活的种种,不是计较的多少或是富足与否,而是在这段生活里可以激发我们最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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