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少时的原野

作者: 刘雨路 | 来源:发表于2023-08-26 14:52 被阅读0次

    爱之城

    20、少时的原野

    两张床相对齐平在各自的角落,有一张是两年前姐姐出嫁那年买的,比那张单人木床大了不知多少。当年家里外都翻新了一遍,毕竟从家乡的院里发嫁,体面上的工作要做得到位,越是村里人越讲究,毕竟双方父母屈身半辈子了,不想让自己的子女和那时候一样如此简陋,都是把最好的一切带给孩子,不让这一代凑合着。

    大包小包在三个人手间被匆忙掂进堂屋,一个个像骆驼一样,全身都坠满了物品的重量,只为从一个点回到固定的点,每一次都在有所不同的变量里发生着。

    东西放在屋内桌面或地面铺好的塑料袋上,一声啪嗒一缕微弱的火苗燃起了锅底的篝火,两缕火苗的传承一顿饭菜香气满屋的飘然热气,几人咕噜噜的肚子,被一顿充实填满。

    回到家,刘羽凡是闲不住的主儿,他喜欢到处溜达,走过胡同口去到了田野地间那条狭窄处。这是处在刘晓明和刘杰家房屋的中间地带。这座村庄普遍是三合院式建筑,尖顶红瓦的砖块平房,各种样式的古朴素实的铁门,站在胡同口这里望着空旷的田野和远方。阳光下的植被镀上一层金灿灿的薄膜,泛着淡淡的金光,和夕阳着实太多不同。一个是颜色越来越轻的炽热炎炎,一个是颜色越来越重的凉风习习,渐渐在清凉下来的余温,夜之将至。

    世间一切周而复始的规律,汇聚与消散,一始一末,它总是那样越加浓艳的红,来迎接越加深沉的黑。

    昨天晚上也是这里,从地头出发转着跑,绕一圈,几亩土地和那边几处院落正好组成了一个圆圈,回到了原地,大概有四五百米左右。漫步于夜间,放肆感受着自身穿行于暗幕里,宛若它的精灵和使者,传递着光阴的线条,从白拉着走到了黑。从一个眼前的答案覆盖另一个眼底的答案,寻觅着光点下的明。

    告别了一个明的仪式,迎着暗的奔跑,也是一种自然之间别样无形的亲密交谈吧。我望着夜空,一眨一眨的群星,柔和的光线缭绕着如白纱般曼妙的月光,像是在对着少年郎如此轻柔的眸光,让前行的脚步也欢快了不少。

    面对着望不到尽头的夜头,它像是隐藏的镜子,在一些人看不到的时候最努力的微笑着,而那些人只是暂时的低着头想着一些心事,它就像能看到光滑的深墨里的某个人们还没相遇的经历,它努力张扬着柔软的光,倒映着他们的影子,与他们对话,人们缺少的只是对自我洋溢的笑脸,人生啊!怎能少了你开心的面庞。

    极目远眺,一片原野都是刚冒头的小麦苗们绿油油的低俯一片,叶叶欣欣向荣的,仿佛化为了植物王国的君主,它们臣服我的眼下,清风是我最忠诚的卫士。

    低头在纵横交错的小路穿行着,这些供应着庄稼人穿行的路线,有车驰与人行的过往,总会引起一阵阵尘土飞扬。村里人行走在风尘里,外出和回归,都沐浴着灰色的一段路,一次次安歇于,村间的一处无名角落,也许余生就是这样过活了,默默无闻也自得其乐。

    在其他三边方向,座座小村庄错落分布,屋宇林立,或齐齐划一或小楼点点,平房居多。这要说到刘楼村从前的习俗和规章,这座村镇禁止盖高楼,很强硬的管理着,你可以盖村领导们会派人逼你推平,是村领导想法,也是上面有的政策,长此以往,庄里人习以为常的接受了,长期以来安常守故,抗争的情绪都被慢慢消磨殆尽,慢慢也都接受了仍住平房。

    南边和西边不远处有两片坟区,以前大兴土葬,田间地头稀疏的罗列分布着,有不少是聚集在一起的,刘羽凡看着远处一个个凸起的小土包,心里隐隐发怵的想着:“小时候最害怕的,便是在晚上路过坟头区,有幽绿色鬼火若隐若现,其实只是人体的金属元素磷挥发出来接触到了空气,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后的异彩现象,还别说,惊扰了孩提那么多年的疑惑和恐惧打开了,竟然隐隐有些空落落的。也许那些未知的,有隔阂和敬畏之心时,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动力去沉稳的探索,不然心要那样轻飘和无知下去吧。”

    随着他不断在看书学习中,了解到了这许多童年迷惑的事,给他的童年懵懂的恐惧释然了,他坚信知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够内在的打破许多封建想法。

    一个纸卷的喇叭,从小的那一头喊,出来的声音会特别大,从大的那一头喊,出来的声音特别小,而知识的就是在无限放大你内心最需要的一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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