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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学的一组照片中,我看见那似笑非笑的某种宁静停在他们脸上。大家被炎热驱赶着来到荷塘边、湖边、树下,那些大剂量消褪的青涩味和沸腾的暑气搅拌着,凝固在一排石凳上。这是早晨,我的泪忽然莫名地流了下来。
难道是那些年所遭受的对未来命运的茫然,以及面对茫然的不知所措和无奈、痛苦所致?在不得已踏上的一条寻觅和选择之路中,不断地回望,历经岁月的更迭,这些沉重的底色不断地沉降,落在一切轻描淡写的叙述里,停在诗词歌赋的赞叹声中,也升华在另一种梦想的寄托里。有时,这些与现实很难兼容的梦因为想像而显得更轻盈,充满类似于新犁过的青草的气息--锄草工人犁过的草坪,散发着青涩和清新,这样的气息,仿若童年时常常遇见的自由和奔放,在不知道童心为何物的时代,其实早早为我们所拥有,而当我们以为拥有一切时,那久远的童心才像过季的服装,被压在箱底,作为宝藏,或者认为是累赘而被轻易地丢弃。也类似于青春期的每一次悸动,摇荡在季节的车辙里,发出铮铮的节律。
事实上,每一个当下都是过去的表达,每一个细小的切口都流淌着过去的血液。而那样一份稀缺的残留的青涩和童心,作为珍贵的礼物,与年龄无关。人们通常只因看见事物的真实而喜爱,而非因它们的美好才热爱,从一而终,真正打动心灵,穿透外在的束缚,也许,这就是永恒。
早晨和晚上,前天晚上采来的田菁都呈现出少女般的矜持。她是那么独特,以生命的真实和神奇唤醒我的好奇心,借由这些大自然之子,表达各种姿态的美。
感谢这偶然之中的巧遇。早晨,我取出一张纸,随性涂下“诗”一首,流淌当下的心情(还好及时写下,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醒来
七点钟醒来时,她还没醒来
昨天,今天都是
我要等着
完整地看到她醒来的姿态
可是,我总是只看到她一刹那的停留
所有关于那动态的变化
她都自行消解
其实,我是懂得你的
懂得你的舒展和紧缩
理解你所有的心绪
至于了解,大约是远远不够的
而你,仿佛故意为躲避嘈杂
以及直面的羞涩和慌乱
在自己的节奏里滑行
只是,我总是赶不上那个点
恰到好处的点
那其实又有什么关系?
那么,早晨,我为什么流泪?因为真实而感动。那些具有穿透力的真情实感,透过时空,撞击心灵,形成共振,这种自然的情感,以不同的视角不同的维度去体验,也就能获得高于当下的震慑感。
感谢前天的偶然采撷,也感谢朋友圈里的每一个人,打开不同的窗口,打开世界,感受其中或欢欣,或悲伤,或可爱或有趣,或动感,或静谧的各个瞬间,因此,我可以借由这些碎片,拼凑出世界的拼图,那残缺的一角,等待着用梦想,用希望,以及脚步去丈量,去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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